白衣人負手而立,她臉上洋溢著幾分淡然,幾分笑意,“你看見了黑夜,而我總歸是品覺出了幾分黎明。和老古董鬥了半輩子了,這次我得信他啊.....”
輕笑聲響起,“你啊你,不論誰問你,你都如此回答。看樣子你確實是鐵了心了。”
白衣人不回答,只是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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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小院內,
眼前的人形已經徹底消散,一個畸形怪物露出滲人的冷笑,和著雨水彷彿是這世界的警鐘敲響前的最後的預兆。
畸形人猥瑣的聲音響起,“每一場賭局都是籌碼的博弈,而我,擁有的不僅僅是數倍於你的籌碼。”
畸形人目光所指,一個成熟男人波瀾不驚的點點頭,“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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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算得上是這方世界別具一格的地方,這裡沒有特別多的現代化建築,隨處可見的桃樹點綴了這一方小世界。受飄零影響,這裡的桃花從不斷絕,加之地處偏僻地帶,說其是世外桃源,怕是也不為過。
在凌源某處的小村莊內,
青年男人看著眼前身材高挑,外貌出眾的女人笑了笑,“自從收你為徒,你我一直師徒相稱。可是你從來不說自己的名字,我也從來沒有問過。現在,你能說說你叫什麼嗎?”
女人疑惑地問道,“師傅突然問這個幹啥呀?”
男人抬起手輕輕颳了一下女人的鼻子,柔聲道,“很快我就要出去辦事了,不知道多久能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總得問問你。”
女人一聽就慌了,“師傅,你不帶上我嗎?”
男人笑著說道,“我也不確定能否帶上你。如果可以,我一定帶上你。”
女人微微低頭,輕抿嘴角。從小到大,低頭似乎已經成了一個習慣。雖然這件事經常會被自己師傅教訓,但是自己一直改變不了低頭的習慣。可能,這就是她自己獨有的保護傘吧。
半晌,女人輕聲說道,“師傅,我沒有自己的名字。以前,哥哥都是叫我小妹的....如果可以,你給我取一個吧...”
男人愣了愣,她跟著他的時候已經什麼親人都沒有了。卻不曾想到,她連一個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摸了摸女人的頭,思考以後說道,“你喜歡花,喜歡各種事物的好聽的名稱。花曦謠這個名字,喜歡嗎?”
女人抬頭眼中滿是驚喜和滿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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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人。”圍觀人群之中,指指點點的比比皆是。他們懷著看熱鬧的態度,卻未曾想過別人的感受。
人群的中央,地上一個小姑娘滿臉的淤青。
“孤兒一個,我呸,你也配?”一個男人惡狠狠的說道,接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似乎是打累了,男人啐了一口口水就離開了。而男人的離開也讓看熱鬧的人群失去了“雅興”。
女孩兒慢慢爬到一個欄杆旁邊,她背靠欄杆,一直到夜幕降臨。在這個寒冷的季節,傍晚的溫度更是冰冷刺骨,這一晚,冰霜帶走了人性也帶走了女孩的生命......
褚微漾驚出一身冷汗,看了看窗外,已經太陽高照了。冬天的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有八九點了吧。
換好衣裝,洗漱完畢,褚微漾來到小院集合。今天差不多那個人就要來了。雖是中途加入,對這個組織沒有什麼感情,但不論是自己的愛人也好,還是幫助自己領悟技能的秦崇連也好,都是這個組織的人。褚微漾知道,自己再怎麼也得有一個端正的態度。
看見褚微漾來到小院,眾人還沒來得及開口禮貌性問候,小院中間的光陣便開始轉動。接著,一個身影緩緩凝結成型。哪怕是一向吊兒郎當的秦崇連此時也是目不轉睛,一臉嚴肅的看著光陣中間的人。
待光陣中間的人完全凝聚實體,眾人心裡都只剩下一個詞。
威壓!
這是絕對的威壓!哪怕是血色依舊感到心悸的威壓,似乎那個人只需要站在那裡,這一片地界的飄零就全部歸他所掌握!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中心!或許他只需要看一眼,血色以下便全部摧毀!
這一幕讓褚微漾深深的感受到了震撼!她從未想過,明明沒有幾個層次之差,這人的氣勢居然可以如此恐怖!
沒等眾人緩過神,光圈之中的人開口說道,“破局者留下,其餘,散去。”
哪怕是一向暴脾氣的周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