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註定是無眠的一夜。
唐彩和傅希澤現在就站在皇家塔林教堂側門的不遠處。
唐彩的嘴角瘋狂抽搐...
嗯,對,決定是傅希澤做的,在結束掉北華街的遊玩以後,傅希澤突然就拉著唐彩來了。
毫無準備。
儘管也不需要準備什麼,除了一張塔林教堂的平面圖。
“怎麼現在就來這裡了?”唐彩嘆了口氣。
傅希澤捏了捏鼻子,“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兩天這裡一定會充滿了皇家護衛隊的人。其中一定不乏實力強勁的人。”
唐彩恍然大悟,“所以你早就準備今天就來了對吧?虧我還換了一身長裙!”
傅希澤默了默,“沒事,行動不便的話我抱你。主要也不想掃了你的興。”
唐彩噎住了,抱自己,好像也不是不行?
唐彩拍了拍腦袋,“你是怎麼拿到塔林教堂的平面圖的?”
傅希澤看著時間,不慌不忙地回道,“塔林教堂不是什麼軍事禁地,相反,裡面的教父和教徒們很樂意為人們介紹這座教堂。一份平面圖還是很容易獲取的。當然,他們只會接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參觀。美其名曰,讓功德之人將神父的愛傳播出去。”
唐彩接道,“所以這裡面的人還挺虛偽?”
傅希澤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不過作為國家最大最有名的教堂,閒雜人等迴避也實屬情理之中。所以就算是現在,裡面也依舊會有駐守的聖騎士或者強大的魔法師。”
唐彩驚訝道,“覺醒方向為變異元素類的魔法師?”
傅希澤“嗯。”了一聲,接著說道,“所以這張平面圖只能幫我們知曉表面建築的分佈,我們對裡面具體哪裡有危險卻是一概不知的。”
“不過這段時間,我還是偷偷嘗試來探索過很多次,大概摸清了一點,比如十分鐘之後,表面駐守在這個方向的聖騎士們會有一次輪換。”
唐彩對傅希澤的行動力表示認可,“那之後他們舉行教徒招攬我們豈不是更難進去了?”
傅希澤搖搖頭,“教徒招攬工作需要大量的人力,塔林幾乎是全員出動,只會在教堂內留下一些聖騎士之類的人物看守。”
“而我們現在來也不是為了一步到位,如果那些死嬰的事情和這裡真的有關係,那事情的發生肯定不在表面。甚至可能不在這個教堂內。”
唐彩反駁道,“但是如果這裡真的有什麼,那不是更應該安排人員駐守嗎?”
傅希澤淡淡分析道,“如果在教堂內,那最有可能的地方你覺得會在哪裡?”
“地上?還是地下?”
“如果是我,必須要在這座教堂內進行一系列慘無人道的交易,那一定會設有秘密通道。所以我們只是來摸清表面的分佈和大概表層的駐守總人數,以方便我們來找暗門之類的地方。”
傅希澤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冷,“同樣的,派守大量人員應該實屬一件異樣的舉動,除非這裡面有著什麼寶物或者秘密。那麼最有可能的危險在於...”
“地下。”唐彩明白了傅希澤的意思。
“如果這裡有問題,那麼在不張揚的情況下,表面看上去的駐守人數就是虛晃一槍,更大的黑暗埋葬在下面。”
傅希澤感嘆一聲,“但願這裡什麼都沒有,然後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去交差了。”
......
十分鐘後,兩隊聖騎士在進行換崗之時,兩道人影迅速消失在教堂外面,遁入內部的黑暗。
傅希澤將手中的一塊懷錶交給唐彩,“出了事,就開啟懷錶,我能立刻感應到你的位置接應你。”
“這座教堂過於龐大,非必要時刻還是不要進入隱身。”
唐彩點點頭,“那你呢?你出了事怎麼辦?”
傅希澤拍了拍唐彩肩膀玩笑道,“如果我都出事了,那你來了也無濟於事,拿著懷錶,三個小時後如果我們在另一邊碰面了說明一切都搜尋完成,如果沒有搜尋完成,我們就回到這裡碰面。”
沒有給唐彩說話的機會,傅希澤迅速抽身離開,對於他來說,這樣的話無疑會讓唐彩產生一些擔憂和自責。但這也是實話。他要是真出問題了,唐彩一點忙可能都幫不上。唐彩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幫助傅希澤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至於讓傅希澤一個人孤軍奮戰。
唐彩看著傅希澤離開的地方,抿了抿嘴唇,迅速朝著另一個方向遁去。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