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物所內,
韋恩斯和傅希澤站在擂臺中央,說實在的,傅希澤感覺自己居然能莫名感到一絲溫馨。
幾個月前的比賽他心中依舊曆歷在目,褚微漾的影子也融入裡面讓人難以忘懷。
傅希澤淡淡地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韋恩斯心道,“不自量力。”下一秒,血紅色的雄獅之影浮現,強攻系兇獸類覺醒者。血色獅之力浮動,如一頭正在靠近獵物的猛獸,韋恩斯的身影閃動,但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而作為“羔羊”的傅希澤只是原地站著,沒有絲毫後退的意思。
作為領域類覺醒者且偏向控場的傅希澤緩緩抬起右手,身上藍光綻放,他的右手綻放出銘刻複雜法陣的防禦劍陣。
似乎只是略微的抬手,卻已經擋住了韋恩斯幾乎八成力度的進攻。
那一刻,天才和常人的差距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經過幾個月前的戰鬥,差點忘記,我也是個天才。”傅希澤低聲喃喃道,絲毫沒有注意對面已經有些許害怕的韋恩斯。
不過傅希澤並沒有心情去在乎對方的感受,他緩緩抬頭,現在是屬於他的回合了。
千機傘化為數十把把凌空的藍色長劍,而下一刻消失在原地的傅希澤讓韋恩斯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抬手的防禦技能正要釋放,十多把長劍已經在韋恩斯的脖子圍了一圈了。
而傅希澤抬手拍了拍韋恩斯的肩膀,“光靠蠻力是不夠的,你的技巧太笨拙了。”幾乎是在說完這句話的瞬間,韋恩斯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冷汗順著他的脖子流下,他能明顯感覺到,如果可以,眼前這個神色淡漠的男人,分分鐘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觀戰席上,除了一些看客的驚訝聲,陳瑾瑜默默轉身離去,她心裡已經清楚一些東西了。
而傅希澤在感受到一股熟悉卻又略帶陌生的目光時,他抬頭看向某個方向,那是陳瑾瑜剛剛待過的地方,不巧的是,就在幾秒前,陳瑾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傅希澤無視掉交換者與旁觀者的驚訝目光,也不是很感冒這些人看見他靠近的幾分害怕,從交換者手中拿走藥丸之後,說道,“東西就留在外面了,你自己取。”
說罷,傅希澤迅速離開了場地,他的半步血色之巔修為顯露,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弗洛的眼線,不過為了意外的發生,他還是得趕快轉移。
在出門的那一刻,傅希澤意外地與陳瑾瑜擦肩而過,女人熟悉的身形讓傅希澤腳步一頓,他錯愕的轉頭看向陳瑾瑜。那種熟悉感緩緩湧上心頭,傅希澤沒能控制自己,下一秒,他開口了。
“等一下。”傅希澤稍稍斟酌了一下詞彙,但他發現自己的詞庫只有可憐的一句,“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這似乎是一句沒有什麼營養而老套的搭訕詞,但傅希澤並沒有那個心思,因為他真心覺得眼前這個人不一般。
一身古色古香的衣袍,華國特色的髮簪,讓陳瑾瑜變得充滿了幾分仙氣,不用揭開面紗,人們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大美人。正常這種美人在聽見這種老套發言時都會覺得是有人要和自己搭訕。但陳瑾瑜只是微微偏頭,卻不轉身,柔軟的聲音裡面夾雜著一絲生人勿近,“抱歉,你可能認錯人了。”
說罷,便不做一絲停留地離開。
傅希澤望著這個熟悉的身影,彷彿在和他心中的那個人影無限靠近,但由於那張面紗,傅希澤始終沒有辦法將二人重合。
沒有過多的考慮,傅希澤很清楚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麼困難,他拿著丹藥,迅速遠遁。
尋寶閣內,
陳瑾瑜將一縷秀髮緩緩撩撥到耳後,低聲喃喃的感覺,沒有了和繆斯在一起時的率真與輕鬆,“我想,這個人,應該和你生前有聯絡吧。至於為什麼我的身體有這麼大的反應,他或許就是傅希澤吧。”
“但是現在,我並沒有心思去實現你的願望......”
......
酒店內,
傅希澤眉頭緊皺,距離他吃下丹藥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但心火處遲遲沒有傳來反應。
“難道我們的思路出問題了?”傅希澤緊了緊手,“這顆藥丸並沒有帶來我所期待的情況。”
唐彩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這種希望橫生卻再次破滅的感覺一定不好受,她斟酌了片刻,柔聲道,“會不會是藥效比較慢...”
傅希澤看破了唐彩的心思,他搖了搖頭,“不會的,沒有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看來我們之前的思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