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陳瑾瑜似乎是沒感覺到外面有所動靜,於是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呼...”陳瑾瑜撇撇嘴,“應該是走了吧。不知道繆斯現在怎麼樣了。”
而陳瑾瑜前腳剛離開迷霧,後腳兩個身影便從迷霧中出現。唐彩在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喜極而泣。源源不斷的飄零開始補給自身。但她不能停留片刻。
按照傅希澤目前的情況來看,最多再有三個時辰,便會斷氣。背上傅希澤,血色飄零凝聚,唐彩直奔山下。
也算是幸運,h國的經濟之都哈本墨斯與首都奧德賽爾中間就隔著坦休斯山脈。這使得唐彩與傅希澤二人暫時脫離的弗洛的勢力範圍。
“請等一下!”山脈下腳處一所正要關門閉業的修行者醫院,正準備上鎖的老頭被這一聲驚呼嚇了一跳。
他轉過頭,眉頭一皺,“小姑娘可是嚇到老夫了。”
唐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請等一下,老先生。請您救治一下我的朋友!”
唐彩迅速將傅希澤輕輕置放在地上。老醫生瞥了眼傅希澤,觀察片刻,眉頭緊皺,“你朋友怎麼傷得如此之重?”
說罷,迅速重新開啟醫院大門,跟唐彩二人將傅希澤抬了進去。
“你在外面等著。”老醫生和唐彩將人抬進手術室以後吩咐道。
“謝謝老先生!謝謝老先生!”唐彩一時激動不已,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又將手上的汗擦拭乾淨,便老老實實在外等候。
修行者醫院與普通醫院並不相同,這裡的醫生皆是治療類覺醒者,專門負責治療受傷後的修行者,當然,丹藥與實際的手術也必不可少。而每所醫院的院長修為均在血色。更有甚者,是能達到存在式。
不過就飄零大陸而言,存在式的治療類覺醒者屬實少得可憐。連華國與A國這種大國加起來也就仨,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華國那位在歸思城中心醫院,A國的那兩位一個在神女像醫院總部,一個在前線。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治療系覺醒者的能力屬實驚人,跨階治療幾乎都是基本功。
曾經在遠古戰場上,一名存在式地階的治療系覺醒者更是成功救活了一位即將殞命的半神。
約摸著得有一兩個時辰,老人終於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他看上去似乎也是累著了。
老人一屁股坐在走廊上的凳子,他緩緩開口,“我盡力了。”
唐彩一聽,險些暈倒,不過下一秒又被站起身的老人扶住,“你這年輕人怎麼比我脆弱,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你聽著,他的傷非常嚴重,並且未能及時治療。我雖把他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但他的飄零之心似乎為了保護他而油盡燈枯。他的修為或許這輩子就停在這裡了。”
“但是,如果能找到法子重新點燃他的飄零之心,那他的一身修為天賦自會歸來。不得不說,這麼年輕的半步血巔,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小姑娘,你和你的朋友,不簡單吶。”
飄零之心,每位異能覺醒者覺醒以後,心臟便會進化,成為一個人一身飄零之力的匯合處。而在血色之巔以前,每一次突破,飄零之心便會強大一分,能夠容納更多的飄零之力。而一個人前半段修為的天賦便可以飄零之心來知曉。而血色之巔以後,修為便非飄零之心的強大與否來左右。而飄零之心中心處會有一團心之火。火滅,則代表其再無成長的可能。如若未熄滅,則說明依舊有成長的空間。
而傅希澤的問題正是在於此,傅希澤並未能突破真正的血色之巔,那也就代表了他擺脫不了飄零之心的束縛。此時心之火熄滅,那他的修為寸步難行,但如果他是血色之巔,那他的能力就已然不受心之火限制。
唐彩卻是被剛剛的話語刺激,半天緩不過神,“您是說,他的修為...”
老醫生點點頭,他扶了扶眼鏡,“但老夫也說過,並非沒有辦法。”
“還請老先生告訴我如何恢復他的飄零之心。”
老醫生摸了摸鬍子,“這個,全看個人。老夫一生救死扶傷無數,也不是沒見過心之火熄滅的覺醒者。”
“有的因為愛人的歸來心之火驟燃,有的有著不屈的意志和一顆堅定的心,即使寸步難行依舊堅持修行,到最後重燃心之火。有的運氣極佳,得奇珍異寶,改善自我,終將涅盤,而有的,克服不了心魔,一生都未能再進一步。”
“飄零之心的復甦之方法,數不勝數,但沒人能夠找到一種可以適用於群體的法子。所以,你的朋友能否重啟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