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希澤從床上下來收拾了一下,“我們今天就去看看吧。”
“今天?”唐彩有些驚訝,“但你的傷?”
傅希澤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他的聲音卻堅定有力,“已無大礙。”
易容術二次易容,傅希澤和唐彩走出了房間。但一瞬間,傅希澤的腳步就頓住了。
一股令人心悸的目光正凝視著傅希澤。
“怎麼了?希澤?”唐彩看見傅希澤停下腳步,愣了愣。
傅希澤不動聲色地拉住唐彩,“沒什麼,我們走。”說著他拉著唐彩朝著塔林教堂的反方向走去。
這一行為讓唐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看著傅希澤有些凝重的表情,沒有多說。
出城的路,光靠腳走,比較漫長。但好在,現在要打架也不會傷及無辜了。走到一半的傅希澤腳步一頓。他看了一眼四周無人的空巷。確定所有人都去了塔林那邊參加慶典。
他沉聲開口,“閣下還是現身吧。”
緊接著,鼓掌聲響起,來人並非光耀聖騎士,也不是暗曜聖騎士。
但他出現在傅希澤的視野的一瞬間,冷汗便侵襲了他的全身。
來人手握一根禮杖,一頂紳士帽擋住刺眼的太陽。黑色禮服筆直。來自中世紀的優雅高貴盡數展現,卻摻雜了太多的危險。
傅希澤雙眼微眯,“行刑人?”
對面的紳士緩緩一笑,“看來阿圖米勒說的沒錯,英俊的先生,您果然在這裡。”
說完,他將紳士帽取下置於胸口,做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
傅希澤面色有些難看,“西斯曼。”
是的,對面正是六大行刑人之一,狡詐之神“邙”的信仰者,西斯曼。
唐彩也是臉色一變,行刑人,她當然聽說過,甚至她還知道,之前那次交手,除了高天薇和賽莉娜的交手,破局者完全落於下風。
如今看著臉色不太好的二人,西斯曼心情無比美妙,他笑著說道,“不用緊張,二位,今日,前來的只有我。”
傅希澤緊了緊雙手,他淡淡道,“所以你是如何追蹤到我的?據我所知,我出現在你面前三次,沒有一次是同一張臉。”
西斯曼似乎很有閒心,“當然,憑藉我是不可能辦到的,可惜,我們也有一位可以占卜的預言家呢。大巫師賽爾的繼承人,不知道您可否聽過?”
傅希澤有些疑惑,“所以今天你一個人來是為了什麼?拉攏我?”
西斯曼笑了笑,“我當然很榮幸也很渴望能與閣下共進退,可惜,我接到的命令告訴我,我們還是下輩子再談判吧。”
說完,血色之巔一階的氣息噴發。
傅希澤臉色一變,難怪只派了西斯曼一個人過來,原來行刑人已經料到一個西斯曼足夠解決自己。
他拉住唐彩飛快後退。
但是似乎有些晚了。西斯曼的欺詐領域已經開始蔓延,傅希澤一咬牙,在傷勢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下,千機領域大開。
但血色之巔一階的修為是難以逾越的鴻溝,更何況,西斯曼明顯不是一階初。
比傅希澤大了一倍的領域將傅希澤和唐彩完全籠罩。深藍色的天被深紫色的天空完全侵蝕。
這種感覺,上次感受,還是在和弗洛一戰的時候。領域被完全壓制,但是一道身影堅強地擋在了傅希澤前面。
唐彩雙眼緊緊盯住西斯曼,“希澤,你走,我幫你攔住。”
傅希澤苦笑一聲,“笨,這片領域之下,誰能離開呢?”
說著,他把唐彩拉到自己身旁,一抹溫柔的笑容渲染了唐彩的心神,“要死一起死,要走一起走。”
西斯曼拍了拍手,“真是感人,忘了告訴你們了,欺詐領域除非被無意發現,否則,存在式以下無人能夠直接定位。”
“至於,那位馬爾斯先生,他現在可能抽不開身呢。”
“當然,你們死前我再免費給你們一個情報。”西斯曼頓了頓,“如今的奧德賽爾,只有馬爾斯一位存在式。”
......
另一邊,
陳瑾瑜和繆斯趁著有些紊亂的人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她們在出城門的那一刻,一股凌厲的危險感直衝五臟六腑。
陳瑾瑜拉住繆斯,面色凝重,“他們來了。”
黑色耳墜隨風搖曳,陳瑾瑜知道,這是咒難給她的警告。
果不其然,下一刻,四道身影緩緩出現。
青,紫,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