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一流武者已是鳳毛麟角,屬於相當牛逼的存在。
要放到藍星,怎麼也能跟90年代的清華北大學生畫個等號,否則這榮家莊的人怎麼會喊出“我們村也有武師”——意思是我們村也出清華北大的學生了。”
一流武者是這個世界能夠常規動用的最強力量,雖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冒犯他們,但若公然如此,後果絕對不會好看。
若是刻意侮辱一位一流武者,下場絕對會極其悽慘,就算將其斬殺,官府也會視而不見。
大禹國以武立國,國內更是尚武成風,若是隨意羞辱一流武者還不受罰,那修習武道強大自身還有什麼意義?
那二流武者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但他仍在強詞奪理地狡辯:“大人並未表明自己身份,我又如何知曉您是一流武者?所謂不知者無罪,而且我大哥也是一流武者,我並無惡意。”
“說完了嗎?”張信內心毫無波瀾,一個俯衝,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對方跟前,雙手握刀猛的斬出。
寒光閃過,猩紅的血花四濺。
那二流武者還未反應過來,一隻被衣袖包裹的手臂已是掉落地上。
張信收刀回鞘,冷冷地掃視對方,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屑:“不是很喜歡叫人廢物嗎?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做廢物的滋味了。”
二流武者愣了一下,隨後才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你、你居敢斷我手臂,我要殺了你!”
“你大可動手試試。”
張信漠然俯視著他,聲音冷淡而平靜,但那森冷的氣場已將對方牢牢籠罩,只要對方膽敢再次出言不遜,他絕對會殺了他。
二流武者雖被怒火籠罩,但很清楚當下自己的處境,儘管張信語氣平和,但那股隱而不發的殺氣已令他膽寒。
他強忍疼痛,撿起右手,狠狠望向張信,嘴巴蠕動卻一個字也吭不出來。
等回到人群中,這才咬牙切齒道:“我們走,斷臂之仇,自會有人來討回公道。”
說完扭頭就走,其他人也跟著離開。
他之所以還敢放狠話,是因為與他一起的還有十幾個精壯漢子,而且均有武藝在身。
即便對方是一流高手,也無法同時斬殺所有人,只要有一兩人逃脫回村,就可為他們報仇。
他們緩緩後撤至遠處,見張信三人沒有追來,於是留下幾人在遠處監視後,其餘人快速離去,顯然是回村搬救兵去了。
張信冷眼目送他們倉皇離去,並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他表現的十分淡漠,可一旁的朱全卻興奮異常,“張頭,還得是你呀,說幹就幹,不帶一絲猶豫的。”
他年紀與阿大相仿,也就二十出頭,正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對張信這種一言不合就痛下殺手的果決狠辣作風推崇至極。
至於對方斷臂之後揚言的報復,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羞辱一流武者,活該有此下場。
張信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別蹦躂了,待會還有硬仗要打,留點氣力吧。”
“讓他們來便是。”悶葫蘆的阿大難得的開口,木訥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冷冽,“既是公子的護衛,就該盡責而為不是嗎?”
“說的對。”朱全顯得十分激動。“這幫人就沒安好心,估計是想探我們的虛實,不成想,唬不住我們就想動手,呵呵——真以為我們怕他們不成?”
果然是少年意氣,每一個初露鋒芒的年輕武者,都有一腔熱血與不服輸的心氣。
張信看著他們兩人,想起自己當年少不更事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關鍵是,怕又能如何?既已踏足江湖,就該有與之相稱的氣概和胸襟面對一切。”
從對方在喊出那荒謬的三百兩價格開始,這場衝突就註定無法避免。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相比暗地裡算計,張信更偏愛面對面的與對方較量一場。
他看了眼身後的茅屋,猶豫問道:“要讓公子避避嗎?”
他不怕與人發生戰鬥,武者天生就該戰鬥。
但是對方可是有著一個村的人數,其中還有個一流武者,二流武者想必也不在少數,僅憑他們三人就想抵擋,幾乎跟送死沒啥區別。
要是平日裡,打不過逃走便是,敗逃並不算丟人,以他們的實力,對方想要留下他們幾乎不可能做到。
可若要逃走,公子這些日子收集的藥材和彩石恐怕就得拋棄了。
作為護衛,無法守護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