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僅遲疑了一瞬,便重新給m24換上了彈藥,然後抬起槍口瞄準了對方腦袋。
只要結果了此人,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懼。
三名初階一流武者,一名受傷,一名是宋家莊的宋二爺,還有一名躺在地上,後面又被衝擊波震了一次,也不知死了沒有。
如今場中,也就這個大塊頭還有戰力。
只是陸鳴所料不及的是,他槍口才剛剛抬起,那大塊頭立馬就扔掉了手中武器,舉手朝著他大聲喊道:“大人饒命,我降了!”
陸鳴聞言,臉上一怔,狐疑地側頭木看向張信,滿腦門子都是問號——踏馬的逗我?還帶投降?,作為一流高手,他的尊嚴與血氣呢?
張信明白,自家的這位公子有些不諳世事,於是輕咳一聲,“確實可以,若非什麼深仇大恨,是可以投降充當俘虜的,行走江湖,做事都會留一線。”
陸鳴恍然大悟,腦海也浮現一句話,“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行吧,姑且先留他一命。”陸鳴無所謂的說道,隨後又來到白臉武者的身旁,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你呢,降不降?”
白臉武者氣息不是很穩,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才艱難爬起,他憤恨地盯著陸鳴,“做你的白日夢去吧!有種你就……”
“砰——”
“看看人家多有骨氣!”
陸鳴吹掉槍口硝煙,轉身看向宋家莊眾人。
不望還不要緊,他才轉過身來,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騷動,也不知誰突然大喊了一句“跑呀!”
所有人一下乍醒,一個個猶如驚弓之鳥,扭頭狂奔,眨眼就跑了個乾淨。
陸鳴被這突如其來的逃跑搞得猝不及防。
慌忙之下想要尋找宋二爺的身影,只是這相互推搡的人流中,想要尋找一個刻意躲藏之人,談何容易?
惱怒之下,陸鳴舉長槍就朝跑在最前方的兩人扣動扳機,“站住,都給我停下,誰還敢跑,誰就死!”
“砰——砰——”
兩聲槍響過後,跑在最前方的兩人撲倒在地,不知生死。
然而他這想要震懾其他人停下腳步的舉動,卻是起了反作用。
人群被激起更大的恐慌,一個個沒命的朝著路邊的草叢和樹林鑽去,很快消失在茫茫荒野裡面,只剩下一些跑不動的老弱婦孺還在呻吟著掙扎求生。
看著這個局面,陸鳴心知想要尋找宋二爺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能殺掉正主,殺再多村民也於事無補。
無奈只能就此作罷,待他日在尋辦法。
陸鳴調轉槍口,在廢墟中尋找了一陣,找到之前被他打廢的一流武者。
也不管對方生死,直接在他腦袋補了一槍,終結了這場紛爭。
槍響過後,紫霞谷重歸寂靜。
陸鳴走了回去,先看了一眼阿大與朱全,“怎麼樣,你倆沒事吧?”
阿大搖搖頭,朱全剛想說些什麼,就噴出一口鮮血,“還、還行,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一旁的張信也走了過來,他實力較強,傷勢相對要輕一些。
“公子,你受傷了!”張信看到陸鳴後背上蜘蛛網般的血痕,驚撥出聲,“我回屋拿些傷藥……握草!”
他才轉過身,腳步不由頓住。
哪還有什麼茅屋?
望眼望去,全散落的殘垣斷壁。
焦黑的土地上處處都是斷裂的木樁與破爛的傢俱殘骸,隱約還飄散著一股硝煙的氣味。
“用我的吧,我這有肖家上號的傷藥!”
大塊頭武者不知何時來到他們身旁,手中還拿著兩個小瓷瓶。
張信從他手中接過傷藥,先分給阿大和朱全各吃下兩粒,然後才拿起另一瓶準備為陸鳴上藥。
陸鳴有些驚訝看著他:“你就這麼給他們兩個服下了?不怕有毒嗎?”
要知道,對方前不久還拿著刀與自己這邊對砍呢。
張信聽他出他話中的顧慮,開口解釋道:“公子放心,他既已投降,就不會在做手腳,否則日後江湖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江湖道義,還是要講的!”
“他都能投降了,還江湖道義啊?你看看另一個多硬氣,寧死不降!”
大塊頭聽到這裡不樂意了,雖說他很畏懼這個年輕公子,但還是為了自己的氣節辯解道:
“他是遊闊的徒弟,師傅死在了公子手中,他怎麼可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