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冬日裡的京都,比往常要冷清不少。
街道上,人們穿著顏色鮮豔的羽絨服匆匆行走,讓冰天雪地中洋溢著一絲生機。
心煩意躁的汪少,今日難得的來到一家高檔酒吧消遣。
在以往,他極少涉足這些喧囂場所,只是今日接到了不少電話,全是關於桂城郊區莊園那邊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煩躁不堪。
汪少搞不懂,一個鄉下的泥腿子有什麼好擔憂的。
他已經讓人嚴密監控,一但那個姓陸的購買前往京都的機票,立馬就會有人通知自己。
到時候自己可以讓他連機場都走不出來,一個鄉巴佬拿什麼跟自己鬥?
他還能飛過來不成?
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汪少手持酒杯,慵懶地靠在二樓欄杆上面,俯視著下方群魔亂舞的男女。
在他身旁,站著兩位容色絕世、身材高挑的美女,其身後還有不少女人都羨慕的望著這二位。
想要留在這位汪少的身旁,光是長得好看可沒用,還得有一個強大的背景。
汪少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打他記事起,身旁就沒斷過對他阿諛奉承的人。
“怎麼?還在想楊家的事情?”身邊一個穿著修身小黑裙的漂亮女生開口問道
她叫周笑楠,家世雖不如汪家,但也不輸多少。
也是這群人中唯一不需要獻媚討好這位汪家大少的人。
“呵,只是有些心煩罷了。”汪少抿了一口酒,眼神冷淡地俯視下方的人群。
“楊野那傢伙做事向來蠻橫,這次也不例外,不過他也是為我辦事,我也就懶得說些什麼。”
“不過姓陸的既然知道楊野是替我汪家做事,還敢揚言要滅了楊家,還真是不把我汪家放在眼裡。”
他眯起眼,語氣中透出冰冷的怒氣。
瞭解他的人看到他這副表現就會明白,這位汪家大少這回是真生氣了。
對此,周笑楠卻是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她們周家不同於汪家,族中是有人在上面任職的,對那位的情況略知一二,要比汪家更清楚一些內情。
她只記得,自家老頭開完會回來後,只說了一句,“汪家完了”,同時還嚴厲警告周家的人,不要去惹桂城的那位。
至於為什麼汪少會不知道那位的強大,原因也很簡單。
汪家明面沒有人在朝中,過於絕密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也屬正常。
不過多少還是有人跟他提過一些那位的神異的,只不過只不過礙於某些規矩,不能太過直白的告知他們。
例如老鷹國的那件事與桂城那位有關,就屬於絕密。
即便是白天參與那場唐國對上那位演練的兵部將領,也沒有幾人知道那位的真實身份。
在朝中,有一個大家都需遵守的不成文規矩,那就是跟著組織走,一切都是為了組織服務。
所以哪怕汪家在朝中內閣擁有四票的話語權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成了眼下黑,落的一個只能在迷茫中等死的命運。
至於那位汪家女婿有沒有告訴汪家這個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周笑楠更趨向於對方不敢說這個事情。
不說的話,倒黴的只是徐華一個。
如果敢說,那整個徐家都得跟著遭殃,組織都不會放過他們。
相信對方應該不是一個蠢貨。
反正當下的局面就是,高層所有人都知道汪家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都在磨刀霍霍,等著瓜分汪家留下的肉。
汪家或許收到了一些風聲,但他們絕對不會將桂城那位與老鷹國先前發生的事情聯絡到一塊。
“哦?你汪家臉這麼大嗎?我需要把你們放在眼裡。”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
汪少和周笑楠驚愕地同時轉過身。
只見一個留有長髮,身穿古裝,面容清冷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
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汪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復了往常那副從容不迫的面容。
他慵懶的靠著身後圍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愧是玩走私的,居然不聲不響就出現在了京都,是又兩把刷子。”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伸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惹上我汪家,不但沒立刻噤聲灰溜溜跑出國外,反而敢出現在我面前,我是該稱讚你勇氣可嘉,還是說你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