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VIp貴賓室,機器驗鈔的清脆聲不絕於耳。
數名身著職業裝的銀行職員正在麻利地清點整齊疊放的鈔票,“嘩嘩”聲一直不停。
一旁真皮沙發上,王總和銀行領導一邊悠然飲茶,一邊笑語盈盈地談論著。
見陸鳴進來,二人都起身刻起身熱情招呼。
隨著陸鳴的入錯,交談的人也變成了三方。
期間,銀行領導不經意的試探了兩次陸鳴翡翠的來源,但都被陸鳴巧妙的搪塞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鈔票清點完裝袋,相應金額從陸鳴賬戶扣除。
“陸老闆,馬上到中午了,不如一起吃個飯?”
銀行領導將銀行卡還給陸鳴,試探地發出午餐邀請。
他注意到對方卡上還有五百萬的閒置資金,對於這樣的優質客戶,他自然要與對方打好關係。
“下次吧。”陸鳴搖搖頭婉拒,“今日還有些事情,下次有機會一定叨嘮。”
說完,他便指揮幾個押運人員,將裝滿現金的布袋搬到車上,一腳油門便不見了蹤影。
看著消失在車流中的SUV,王總沉吟片刻,轉頭看向銀行領導:“這個人,你之前聽說過嗎?”
“沒見過,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銀行領導輕聲說道:“這人之前並沒有什麼異常,也就這兩天賬戶才突然出現兩筆大額轉賬。”
“看不透啊......”王總深吸一口說道。
“有什麼好猜的,說不準就是某些人推出來的,這種事情不是經常見到嗎?”
“也對,就是不懂能不能直接接觸到他背後的老闆。”
……
車流中,陸鳴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開門見山地說:“我要一千六百個黃魚,怎麼交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這才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身上帶夠現貨了嗎?”
由於中間人王誠豐直接不參與交易,所以雙方都比較謹慎。
簡單交談過後,雙方約好在東城郊區的麗水莊園交易。
那裡原本是某大集團開發的一處高檔別墅區,後面因為某大資金斷裂,成了一座爛尾樓。
如今那裡早已荒廢,周圍空無一人,也沒天眼監控,是絕佳的交易地點。
結束通話電話,陸鳴先回酒店取出新買的長刀,然後準備好弓弩,才驅車前往麗水莊園。
如今他武道已踏入練皮境,又穿上防彈衣,就算單槍匹馬,也絲毫不擔心安全。
況且,真要生變,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自己。
電話另一頭。
四男一女結束通話電話後,也不由的湊在一起議論:“對方這麼輕易就同意在麗水莊園交易,不會有詐吧?聽說他們也是玩礦場的。”
“應該不會,這地點可是我們提出來的。”
“就算有詐又如何?”一個絡腮鬍漢子冷哼一聲,眼中掠過一絲寒芒,“大不了跟他們幹一場,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還怕他不成!”
像他們這些在非洲淘金的,那個不是亡命之徒,打打殺殺已經司空見慣,流血殺人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
非洲礦場,他們每個月至少要經歷一次劫匪襲擊,幾乎每次都有人死傷。
也正是厭倦了這種時刻在刀尖上翻滾的生活,所以他們也萌生了退出的想法。
想趁著如今還未栽跟頭,拿著這筆淘金獲得的偏門橫財,回到國內享受自己的餘生。
因此,他們設法搭上了翠玉齋的線,將獲得的黃金大部分都售賣給了他們。
這一次,翠玉齋給他們聯絡了一個完全不知底細的買家,而且還是高達一千六百萬的大單,這讓他們都有些緊張。
要說,他們這些在非洲搞私採淘金的,裡面沒有幾個是好人。
在非洲礦場,對那些前來打劫或者私藏金沙的工人,他們從不手軟,直接就地格殺,隨便挖個坑埋了事。
但這都是發生在非洲的事。
現在他們可是在人口稠密的粵東地區, 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惹事。
要是在這裡鬧出動靜被巡捕盯上,那後果是他們完全承擔不起的,能安全逃回非洲繼續淘金就已經算他們走運了。
最終,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拍板決定:
“咱們雖說不怕別人,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總之跟咱們這一行的人打交道還是得謹慎一些,再說了,最後不過就是拼命,又不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