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一定會賠償你櫃子的損失。”
池杉微微一笑，“不用啦，昨天都說過不用賠了。”
“但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來幫我一個小忙吧。”
“池杉先生你請說。”
“來幫我當個模特吧。”
青岡滿心疑惑，“模特？”
“對，我是個畫家，專攻人物肖像，”池杉說道，“但我目前技藝著實不算太好，如果你能給我當一個練習用的模特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青岡想也沒有想，直接點了點頭，跟隨池杉走進屋內。
池杉的家位於老城區，這裡遍地房子都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種風格，牆皮大片大片地掉落，就連那時人們非常喜歡的雕花玻璃，也在歲月的沖刷下變得破敗不堪。池杉的家算是其中修繕得很不錯的，但從外觀上來看，也就那樣，沒法給人留下什麼很深刻的印象。
但一踏入這房子，青岡便感覺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裡面的裝潢竟是民國時代的風格，感覺是某個國學大師的家，昏黃的燈光透過琉璃燈罩，灑下的光影帶著一種陳舊的憂傷。牆壁上掛著的不再是尋常的字畫，而是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中的人物眼神空洞，彷彿靈魂早已遠去。客廳裡擺著的雕花梨木椅子，扶手處的雕花已經磨損，但看起來還是格外地有致。
自己昨天弄壞的櫃子碎片還在那裡，青岡瞥了一眼，只道如果這東西被當做古董來銷售的話，肯定也值上不少錢。
還好沒讓自己賠。
讓青岡震驚的還不止於此。
穿過昏暗的客廳，來到畫室。青岡的瞳孔瞬間放大。
池杉自稱自己專攻肖像畫，但這裡一張人物畫都沒有，牆壁上掛滿了各種詭異的怪物畫像。有的怪物身形巨大，長著鋒利的爪子，有的怪物身軀蜿蜒如蛇，卻有著尖銳的骨刺，透著陰森的氣息；還有的怪物翅膀巨大，羽毛凌亂，眼神中充滿了狂暴與猙獰。它們似是參考了某種神秘的形象，但又畫得並不真切，彷彿是某種荒誕不經的幻想。
青岡的心跳愈發急促，雖然畫得不甚真實，但他仍想起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東西。
昨天那個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