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扯開，但顯然這是徒勞無功的。項之允的力氣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像是鐵水澆築而成的一般，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同時，另一隻手不斷地在自己喉嚨處來回蹂躪。
“……大……哥！”
五業使出自己最後的力氣蹦出了這幾個字。鹽玖顯然也是護犢子的，他趕緊也衝了上去，輕輕挽住了項之允的肩膀。
“允哥，別這樣……他會死的……”
“滾開！”
項之允身體一晃，直接撞開了他，然後加大力氣在五業喉嚨的位置摸索著。
五業的臉色開始迅速漲紅，先是臉頰，接著蔓延到了整個面龐，那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的臉色，在昏暗的倉庫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像一條條蜿蜒爬行的小蛇，隨著他急促而艱難的呼吸不斷跳動著。
他的嘴巴大張著，像是離開水的魚一般，拼命地想要吸入一絲空氣，喉嚨裡發出 “咯咯” 的聲響，那是他試圖呼救卻被扼住喉嚨發不出完整聲音的絕望掙扎。他的雙腿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蹬，想要藉此掙脫項之允的控制，卻只是在原地像個滑稽的木偶般胡亂擺動，踢倒了旁邊的一些雜物，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響。
五業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但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的時候，項之允突然放開了他。
放開他的同時，將他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允哥，五業，他，他真就是個普通人啊，沒有【龍晶】這種東西的。”
項之允的眼神也迷茫了起來。鹽玖說得沒錯，他在五業脖子和軀幹的連線處摸索了許久，但從頭到尾都是一陣柔軟，並沒有發現什麼硬塊之類的東西，他並不是【龍裔】。
但如果他不是【龍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