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乃頓時顯得緊張了起來，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藏牙見狀，絲毫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反而是趕緊問了下一個問題，將這攤搪塞了過去。
“說說你們的感情經歷吧，是怎麼認識的？”
“中學時候的同學，認識好久了……”
“你剛剛還說不熟？”
這句話是項之允說的，他實在是沒忍住，這才小小地吐槽了一下。這邊菊乃還沒說什麼，藏牙卻猛然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裡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了，嚇得他趕緊住上了嘴。
項之允從現在開始，心裡就暗暗發誓，覺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了，便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眼睛盯著地面，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可是……”藏牙重新把目光放在菊乃身上，“我們查過佑安的通話記錄，你們之前都沒有怎麼聯絡，反倒是三個月之前，你們才開始頻繁通電話的。”
“對，是這麼回事，”菊乃說話很慢，有點像是在思考，“我們先前是情侶，但是之後分手了，三個月之前我們才複合的。”
“那方便說一下你們是因為什麼而選擇複合的嗎？”藏牙依舊不緊不慢地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探究。
“不方便，”菊乃一聽這話，臉瞬間就臭了下來，眉頭皺得緊緊的，就像兩條毛毛蟲擰在了一起，“這跟案子沒什麼關係吧，而且涉及到我的隱私了。”
項之允悄悄地望了一眼藏牙，沒想到被這樣正面頂撞，他卻是一點也不惱，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對這樣的回答早有預料。項之允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傢伙了，尤其是在他辦案子的時候。
藏牙淡淡一笑，繼續問道，“那我們把話題說回到案子上面吧。在死者佑安死亡的當天下午，你給他打了一個電話，是這樣麼？”
“是……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說得很清楚了。我想跟他分手，但是他不肯，還一直死纏爛打的，所以那天我就打了電話給他，約他出來見面，想要跟他攤牌，但是那天約了他，但自始至終沒有見到他來。”
“那你是約在了幾點，約在哪裡呢？”
“約在……”菊乃剛剛還是一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聽到這話，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就連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的，“約在外面。”
“外面？即是哪裡？”
“在，在……在商場裡。”
“哪個商場？商場哪個位置？”
藏牙一改剛才寬容和藹的面容，反倒是繼續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藏牙緊緊盯著菊乃的眼睛，被這樣盯著看，菊乃更加緊張起來。她的臉蛋變得微微發紅，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在思考著，兩個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轉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來某個傳言，據說有經驗的景觀都會懂微表情，能從你的眼珠子往哪個方向轉動，就能判斷出來你是不是在撒謊。
這著實將菊乃嚇了一跳，她趕緊從沙發上下來，背過身去，不讓藏牙繼續看著自己的眼睛。
“就，就是家門口那個商場，叫什麼名字我忘了，我們約在了商場門口的奶茶店，外面的長椅上見面。”
“好的，我明白了，”藏牙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這終於讓菊乃舒了一口氣，“那之後你沒有見到他……然後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和我男朋友逛街，看電影去了……我給過你們電影票根，上面還有紅章，可以作為證明。”
“和曲森一起的對嗎？”
“對。”
這個問題倒沒有多難回答，菊乃很輕鬆地就說了出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自然不少。
問到這裡，藏牙站起身來，項之允見他起身，自己也不自覺地跟著站了起來。
“那今天就先問到這兒吧，感謝你的配合，如果後續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我們可能還會再來打擾你。”
“可別吧，我可再也不想見到你們了。”
菊乃說話毫不客氣，那眉頭又皺了起來，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就差沒直接把 逐客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她站在那兒，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趕他們走的樣子。
藏牙含著笑，也不繼續說話就被菊乃半請半趕似的，和項之允離開了這棟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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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生了殺人案，而且兇手還沒有抓到，筒子樓裡面不少，稍微有點能力的人，都在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