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欽然和元忠不同,其他觀眾的情緒顯然有些熱烈,他們知道,魔術已經開始了。
“今晚七點,由我來為大家進行一場精彩絕倫的魔術,”他淡淡地笑著,手裡抓著禮帽四面旋轉了一番,由此展示他的帽子裡沒有任何東西,“當然了,為了感謝大家的熱情,我決定送出十張免費的門票……不知大家是否想要呢?”
說著,他輕鬆地從帽子裡面掏出了一小疊彩色卡片,看來那便是他所說的門票了。
“這麼大的帽子,藏這點東西還是挺容易的……”
“是的,這個把戲沒有上一個好看……”
“我!我……”
欽然和元忠還在認真分析這松太郎的狗的魔術,但秋荷此時顯然已經興奮了起來,跟其他人一樣伸長了手要那張彩色的小卡片。
欽然有些慌了神,還是元忠反應快,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他這才行動起來,著手將秋荷抱出會場外。
秋荷情緒一定得保持穩定,不然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得玩完。
松太郎的狗說要送十張門票,這顯然是遠遠不夠的,現在在場的人少說幾百人,多的話上千都有可能。眾多手伸向他,甚至不少已經扯到了他的衣角,就為了他手中的幾張門票。
“哎,十張門票顯然不夠呢。”
“對……”
“多幾張……”
松太郎的狗沉思片刻,突然,他好像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一樣,將手中的幾張門票往空中一扔。
現場沸騰的人聲接近轟鳴。
這邊欽然一邊說著抱歉,一邊強行將秋荷往外面抱去,突然,他覺得額頭有一點點癢,於是伸手抓去。
沒想到,是一張小小的門票。
才十張,怎麼可能?
欽然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運氣是不是真的如此逆天,但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真正瞪大自己的下巴,原來松太郎的狗只是將自己手中的十張門票一撒,然後他們就好像會繁殖一樣,在空中變成了無窮無盡的多,如同雨點一般落下,數量多到足夠現場每人都分到一張。
元忠此時也一臉訝然,他著實沒有看出來松太郎的狗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欽然回過頭來,只看見他朝觀眾深深地一鞠躬。
“今晚七點,各位不見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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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風市。
幾個混混模樣的半大孩子正無所事事地坐在堆疊在一起的水泥管道上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煙霧繚繞,在他們的腳邊,放著一尊黑色的銅像,看樣子,那是一隻招財貓,只是年代過於久遠,或者是主人並不懂得愛惜,已經氧化得不成樣子了,只能勉強看得出來一個輪廓。
他們一抬頭,就看見了青岡走了上來。青岡頭戴一頂鴨舌帽,背上是一隻常見的書包,看起來就像是路過的行人。
見一個陌生人靠了上來,他們紛紛掐滅了手中的香菸,齊刷刷地盯著來人看他想要做些什麼,只見青岡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把目光放在了他們腳邊的招財貓銅像上,並且指著它說。
“把這個給我。”
“不是,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
“不管你是誰,想要是吧?拿錢來。”
“我已經付過錢了,當然,不是給你們,而是它的主人。所以,現在這個東西是我的。”
這隻銅像是這幾個混混剛剛從街口老太太那裡搶來的。老太太家是販賣一些文玩的,當然,這裡頭也沒幾件真正的古董,大多是一些假貨而已,賣不出什麼好價錢,而老太太之前恰好遇上了一些事情,不得已向放高利貸的頭子借了一些錢,卻也還不上了,於是頭子便指使他們幾個去老太太家討債。
別看他們幾個染著發,紋著身,凶神惡煞的,真要幹起什麼壞事來,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耍了半天嘴皮子功夫,硬的軟的都來了一遍,都討不到錢之後,他們最終搶了老太太攤上一隻招財貓銅像,說是作為抵押。
但幾個人也不是什麼行家,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貴是賤,能值多少錢,該怎麼處理的時候,青岡倒出現了。
“你……你找茬來的是吧。”
本來討不到錢心情就不好,這還遇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為首的紅色莫西幹頭頓時沒能忍住自己的脾氣,站起便一拳向著青岡的臉上揮來。
沒想到青岡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腕,紅色莫西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