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哉!”
城主府的大殿內,王霸誕滿臉悲怮,一拳砸在太師椅的扶手上俯首垂淚。
“為了一個叛徒,居然折損了我一員大將,甚至也讓我的兩名愛將負傷。”
王霸誕捶胸頓足,顫抖的手想要撫摸葉瀾和李久英的臉,卻又一甩手背過身去抹起了眼淚。
“真tm能演。”
樂茲看得真切,那眼淚分明是硬擠出來的,當即樂茲就狠狠地啐了一口表示看不起這個王霸誕。
這個王霸誕就是遜誒!
功力不到家,眼淚這玩意兒還要硬擠,罰抄《演員的自我修養》三遍啊三遍!
王霸誕一抹眼淚,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輕輕地像是安撫似的拍了拍葉瀾和李久英的肩膀。
沉默和嘆息之後又是仰天,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自問。
“為之奈何?”
這時候,傷勢較輕的李久英一邊咳血一邊開口說話。
“王上,為今之計,只有全軍出擊,王上親征火速攻破,以便日後北上霸業。”
“王上,務必御駕親征啊!”
李久英忽然握住王霸誕的手,語氣陳懇,眼神真摯,嘴裡還吐著血。
儼然一副忠臣臨死獻良策的悲壯模樣。
與此同時,葉瀾悄悄開啟了『舔狗降智光環』的效果。
看著自己手下頭號愛將真摯的眼神,王霸誕不免有些動容。
御駕親征,摧枯拉朽,聽著多麼順耳。
“好,待到你們兩個養好傷勢之後,就由我來親自率軍直接北上殺過去,正式宣戰!”
王霸誕慷慨激昂,胸中豪情萬丈。
恍惚間,王霸誕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入主中原,登基封禪的模樣了。
……
嗚!
低沉悠長的聲音從由雷鼓牛的巨大牛角做出的號角之中傳出,迴盪在整個貝南城上空。
城門前廣場的高臺前,聚集著許多貝南城居民。
他們聚在這裡,準備歡送大軍出征,還有聽城主的講話。
少頃,三個人緩緩正步走上高臺。
城主居中,左李久英右葉瀾。
三人走至高臺上,抬手左右示意,隨後旁人拿上來了一個擴音裝置遞給葉瀾。
葉瀾拿過擴音筒,怒目環視,震聲開口。
“大風起兮雲飛揚!”
“安得猛士兮戰四方!”
“源獸,任何時候都要打,不打不行!”
頓了頓,葉瀾繼續開口,只是聲音裡戴上了一點哽咽。
“你們想想,你帶著家人朋友出了城,吃著東西哼著歌,突然就被源獸給劫了!”
最後幾個字葉瀾幾乎是哭喊出來的,臺下面有很多人有類似的經歷,所以感同身受之下也有些感觸,甚至有些人開始低下頭抹起了眼淚。
“所以!沒有源獸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下面,請王上說幾句!”
葉瀾說完之後手一抹臉,隨後把擴音筒呈給王霸誕。
王霸誕清了清嗓子,拿著話筒洋洋灑灑的就來了一段類似於《出師表》一樣的戰前檄文,說得是慷慨激昂,就是普通百姓不是很樂意聽這些沒意思的東西,所以回應寥寥。
不過王霸誕依然興致很高。
“咳!出發!”
終於,在昏昏欲睡的氛圍中,王霸誕說出了結束語。
號角再次吹響,大軍齊整出發。
大軍壓境,那些底層的戰士們全部都是一副痴呆傀儡的模樣,所有人都背上了比上一次更加巨大的包,所以精神狀態比起上一次更加詭異。
與其說是一支軍隊,不如說是一一群行屍走肉。
這也是唯一讓王霸誕有些不太滿意的地方。
看看別人的軍隊,殺氣騰騰,再看自家的,傻了吧唧。
轉念一想,或許這樣也能稱之為滲人的氣勢,王霸誕也不再糾結。
反正強就對了。
被施展的『能量守恆的撒豆成兵術』計程車兵們完全失去了靈魂,同時小豆兵的數量呈指數性增長。
龐大的數量和本就不俗的單體作戰能力讓王霸誕的軍勢無比兇猛。
宛如洪水一般的小豆兵鋪天蓋地的,在陸地上、森林之中形成一股巨浪吞噬著一切阻擋在他們面前的源獸。
所過之處,徒留下森森白骨。
葉瀾在隊伍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