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抱下,胳膊卻忽然被人拉住了,“等等!”
一個安保拿著一副腳鐐蹲了下來,“得罪了李組長!這是我們的規矩!”
我沒有反抗,這個時候的反抗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小隊長指著面前的一個小山丘道:“就前邊吧!自個找個地方就速戰速決吧!”
我剛邁出幾步,他又提醒道:“對了,這個鐐銬上裝有定位系統,李組長是聰明人,我想就不用我多提醒了。”
我沒有答話,接過鐵鍬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每走一步都是格外的艱難。
好幾次鐵鍬掉落,我只得單膝跪在地上,順勢騰出一隻手將它撿起夾在腋下,抱起夢姐繼續往前走去。
走出大約一百米後,身後立馬就有人大喊:“別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們就開槍了!”
我只好停了下來,小心地將汪夢雨放下後,“夢姐,我對不起你!願你在天堂沒有束縛!原諒我!”
說著,我便抓起鐵鍬特意挑了一處土質疏鬆的地方開挖起來,不遠處的那幫人正在玩著撲克牌,他們偶爾才會看我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隊長終於不耐煩地喊道:“李組長,你快點啊!已經嚴重超時了,我最後再給你十分鐘,你再不回來,我就只好讓安保部的兩名大哥來請你了!”
“快了快了!”我敷衍了一聲,一點點的將土曬在了汪夢雨的身上。
“嘿,你幹嘛呢?”
我被嚇了一跳,一個保安這會已來到我的身後,他看著我面前的土堆,很是不悅地道:“埋個屍這麼磨嘰,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我們的工作還要不要進行了?”
說著,他跳到我剛剛填平的泥土上重重踩了兩腳,“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夢姐!再見了!”
我抱著極其悲痛的心情,回到了車廂。
回去的時候,他們有說有笑,有的在慶幸剛剛的賭局贏了多少多少,有的則是垂頭喪氣,不用說也是輸錢的人。
“兄弟,可以給我支菸嗎?”
離我最近的那名安保很是鬱悶地看著我,見他無動於衷,我連忙從口袋裡摸出一個50的籌碼放到了手上。
安保隨即將一包不知啥牌子的煙扔給了我,另一隻手則收走了我手上的籌碼。
這名安保我見過很多次,他是坤哥的一名手下,平日裡沉默寡言,但卻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每次懲罰“豬仔”的時候,他都不會動手,不管上頭怎麼壓他,他都無動於衷。
我點燃了一支,隨即將剩下的煙還給了他,他一愣,立馬將手上的籌碼丟回給了我。
倒是有點意思!我拋著手上的籌碼,“你怎麼不和他們待一起?”
安保不屑看了其他人一眼,聲音裡滿是嘲諷:“一群智商250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