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也挺講義氣的,並沒有當場揭穿其身份。
曹操並不關心藥童,問:“神醫,老夫這病…可有得治?”
華佗坐到榻前把了把脈,皺起眉頭說:“丞相,此病看來已持續數年,病根不淺。發作頻率一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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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說得沒錯,老夫年少時已患有此病,起初只是輕微頭疼,後來越發厲害,嚴重時頭痛欲裂、雙目模糊,路都走不穩,甚至有自殺傾向。最初發病頻率約為半年一次,後來逐年遞增,最近愈來愈高,每隔一兩天便會發作。直至今天,已發展成常態性陣痛,就像顱內爬著一隻巨蟲,正在吸食我的腦髓,簡直是十級疼痛!”曹操說得汗如雨下,末世梟雄也抵不住病魔的攻擊。
“丞相莫愁,待老朽細察一下脈象。”華佗再次把起了脈。
荀攸也進來了,時刻留意華佗二人的一舉一動,擔心來者不善。
把完脈後,華佗深吸一口氣,說:“脈象紊亂不堪,若晚治一天,命不保矣。”
“請華大夫務必救活我家主公!”張遼幾乎要下跪了。
荀攸本想質問幾句,見時機不對,便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盯著二人。
“必須用利斧劈開頭顱,取出風涎後再縫合,方有活命的機會。”華佗做了個手劈的動作。
張遼不禁倒吸一口寒氣,雖然剛才聽志鳴說過了,但這次出自華佗本人之口,更覺全身發抖。
“難道就不能用藥?”荀攸試探性地問。
“天地有陰陽五行,人體有血脈五臟,天屬陽,地屬陰,人地氣重則陰氣重;陰陽不調,則血脈不暢,易生疾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丞相的病已持續多年,病根深不見底,嚴重時可導致全身經絡癱瘓,甚至死亡。若非病情突發,相信丞相也不會長留此地。”華佗說了一番較為專業的術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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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張遼只想知道結論。
“通俗來講,就是藥石罔效了。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開顱取風涎。”
張遼看了看荀攸,說:“請華大夫做主,我們全力配合!”
“開…開什麼玩笑!”曹操對著華佗怒道,“難道…你想取老夫性命不成?”
“丞相息怒。風涎正越來越大,若不及時取出,後果不堪設想。”
“如何…取之?”曹操差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剛才說了,用斧子劈開…”
華佗一語未落,被荀攸拉到一旁,輕聲說:“華大夫,我雖不懂醫術,但也未曾聽聞頭顱被劈開還能存活的。老實說吧,你究竟有何目的?”
華佗輕嘆一聲,說:“若然不信,我走便是,何必多說。”
張遼走了過來,說:“華大夫,我家主公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中,請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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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遠,我不能置丞相的性命於不顧!用藥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開顱之後,人是不可能存活的!別天真了!”荀攸始終不敢苟同。
“剛才宋大夫也跟你說了開顱一事,對吧?但你沒告訴我。”張遼直視同僚。
“因為…這明顯是天方夜譚,所以我沒說。”荀攸神情有些不自然。
“這是丞相唯一的機會了,就讓華大夫試一下吧,算我求你了。”張遼也不想得罪同僚,只好先禮後兵了。
“可是…丞相他……”荀攸似有難言之隱。
“非常時期,這可由不得丞相做主了。”張遼對華佗說,“華大夫,這裡由我說了算!請開始吧!”
華佗遞給他一張清單,說:“煩請將軍按照上面所寫去準備物資,刻不容緩!”
張遼二話不說,親自去準備開顱手術的所需物資了。
荀攸走到志鳴身邊,問:“這位是?”
“哦,我是華大夫的藥童。”志鳴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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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童?看你樣子不像啊。”荀攸上下打量著他,還湊近聞了聞,說,“你的身上完全沒有藥草的味道,反而血腥味很重,而且還佩劍,明顯是個武人。”
“其實他是為了保護我,名義上是藥童,實際上是保鏢。”華佗隨機應變。
一聽到“保鏢”這個詞,荀攸頓時提高了警惕,問:“你們究竟是如何找上張遼的?”
“我只想救丞相,別無他念。”志鳴不想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