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鳴根據情況來分析。
“所以,驗屍官才會誤認為,兇手是個左撇子。”佐木若有所思地說。
“沒錯,但這還不足以證明松島就是兇手。目前有個疑點,由於案發現場就是第一現場,為何藩主會在凌晨四點出現在寢閣的中廳內,而不是臥室?這本身就很值得懷疑。看來必須去向其夫人打探一下情況。”志鳴捕捉到了新疑點。
“她現在心情不好,估計不想見人。我試著去問一下吧。”佐木起身離去了。
志鳴獨守空房,有些焦慮。他實在不能耗太多時間在這裡,這些事情本來與他毫不相干,只因為一把刀,把他牽扯進去了。其實,他倒不怕被當成殺人兇手,畢竟可以利用魔法離開;但他不能一走了之,誓要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況且還得把刀還給商崎。
幸好,佐木很快就回來了,說:“夫人同意見你了。”
志鳴二話不說,當即隨佐木來到了寢閣的後院裡。夫人正坐在一個涼亭裡等著,旁邊站著兩名侍女。
這位夫人年紀並不大,看起來約摸三十五、六的樣子;雖化了妝,但仍能看出,在這副清風明月般的妝容下,是一張明豔動人的臉。她把眼睛都哭腫了,妝容被淚線弄花了,形成兩條深深的黑河。
為了展現出應有的儀態,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用熟練的漢語說:“二位請坐吧。”
二人坐了下來。夫人打了個手勢,兩名侍女離開了。
“夫人請節哀。我就不兜圈子了。”志鳴直入主題,“首先,請夫人相信我的清白。如果我是兇手,我不可能還留在貴府中;而且,我來貴國只為了尋人,與藩主無冤無仇,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本以為對方會提出質疑,沒想到夫人點點頭,說:“俠士,你是敝府的貴賓,我相信你不是兇手。之前武士的行為有些過激,請多多包涵。”
她的反應令志鳴倍感意外。他停頓了幾秒,說:“理解,畢竟我剛來不久,藩主就出事了,換誰都會覺得不對勁吧?據驗屍結果反映,藩主遇害的時間大約在凌晨四點,此時理應是熟睡的時候,為何他卻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中廳,這個夫人你清楚嗎?”
這位衣著打扮較為樸素的夫人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殘淚,說:“當時我正在熟睡當中,根本不知道他走出了臥室。我也是今早醒來才知道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