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洗完了澡。
陸小溪頭髮溼漉漉的,抱著衣服塞進洗衣機,然後跑回衛浴間,提著小桶鑽入房間,曬好自己的內衣。
她還做不到把內衣這種私密的東西曬在外面,讓李牧看見。
出了大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著吹風機吹頭髮。
吹風機的噪音很大,播放著的電影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為了不讓水滴在沙發上,她前傾著腰身,露出了雪白的脖頸。
李牧挪挪屁股,坐到了她的旁邊,感受著小小隻少女身上的熱氣,聞著她的清香,心曠神怡。
看著她脖頸上的由多束紅黑色繩子糾纏起來的繩條,他抬抬手,和自己的狗牙手鍊對比起來。
近乎一模一樣的做工,陸小溪的繩子顏色要更深,他的更淺,這是時間帶來的改變。
只是陸小溪的狗牙項鍊是老家的爺爺製作的,而李牧的狗牙手鍊卻出自某位不對付少女之手。
在此之前,他一向科學生活,對這種民俗風水之類的從來不感冒。
當時和陸小溪的關係不像現在這般親密,他竟然能接受這狗牙手鍊,他都有點弄不清自己了。
雙標寫在了他的臉上,蘇文買的銀羊項鍊他不戴,陸小溪的狗牙手鍊從來沒摘過......
他想跟所有人介紹一下,這位可愛的小小隻少女名字叫做陸小溪,是他的青梅竹馬,羨慕吧?
自己的小青梅真是越看越好看。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嗎。”陸小溪甩甩頭髮,撥出一口濁氣,側眸瞥向身旁某人的大臉,喃喃道。
“天天見啊。”
陸小溪心底甜滋滋的,“你喝酸奶嗎?”
“喝,要跟你一個味道的。”
“順帶幫我帶一瓶。”
李牧還以為陸小溪要給自己帶,感情是想讓自己跑腿,他誇張的唸叨一句“終究還是錯付了”便起身去拿酸奶,順帶把冰箱裡的一點果子拿出來吃掉。
這些酸奶是夏姐不久前送的,保質期只有十四天,零售價三塊一小瓶。
“牧豬豬真聽話。”
“叫我紳士好吧。”李牧板著一張正經臉。
小小隻少女盤著腿,揭開酸奶的蓋子,伸出小粉舌舔掉蓋子上的酸奶,然後含住吸管一點一點的喝。
她穿著短袖和五分褲,露出膚如白玉的耦臂和小腿。
李牧瞅瞅她的腳關節面板,粉嫩嫩的,又瞅瞅自己的,像死皮一樣,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你怎麼不鴨子坐?”
“為什麼要鴨子坐?”
“鴨子坐曾經被譽為女孩子最可愛的坐姿。”
“所以呢,和我有什麼關係。”
昂著小腦袋,陸小溪從盤著腿換成翹二郎腿,腳底板一抖一抖的,
“二郎腿對身體危害很大的,你還翹。”
李牧敲了一下她的膝蓋,讓她換個姿勢。
陸小溪吐吐舌頭,古靈精怪的,兩腳交疊在茶几上。
圓潤的大腳趾上下摩擦,發出細微摩擦聲。
電腦放著陸小溪和夏圓圓都在看的那部小甜劇,是李牧從記錄裡找的。
果不其然,陸小溪這會看的入迷。
有這麼好看?
他倒要看看這些小甜劇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去拿捏小女生的心思,竟然上至十九歲的陸小溪,下至八歲的夏圓圓都愛看。
跟著小甜劇的節奏看了一會,他發現這類小甜劇的角色複雜關係不亞於蜘蛛網......你敢信男一男二和女一女二四個角色裡面能出現真假千金、殺父仇人、兄弟反目、橫刀奪愛的戲碼?
最後又來了轉折,誰誰誰出了車禍,再插入一首苦情歌悲頌來之不易的愛情.......
只看了一集,李牧就因為攝入過多的垃圾資訊而大腦宕機了,這類藝術他欣賞不來。
沒辦法,小青梅喜歡看,而他不一樣,他喜歡小青梅。
李牧也把腳搭在茶几上,蹭蹭某隻小青梅的腳。
“別碰我,你肯定有腳氣。”陸小溪蜷縮著腳趾,往另一側偏了偏。
“好啊,傳染的就是你。”
“咦,你別蹭啦,癢呀。”陸小溪腳背癢癢,幽怨極了,伸手去撓撓,然後在李牧的衣服上擦擦。
“完蛋了,你手也有腳氣了,以後不牽你的手了。”李牧擺出嫌棄臉,拍拍被陸小溪擦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