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破爛的面色“慌張”的回道：
“什、什麼東西？您可別瞎說啊！我是正經收破爛的，如果您沒有東西可賣，我、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想拿著袋子往外走。
“給我站那！讓你走了嗎？”
許大茂起身一把奪過化肥袋子開啟，確認裡面的東西無誤後，壓低聲音說道：
“收破爛的，我都看見了，你竟敢私自收廢鐵？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
那收破爛的“嚇壞”了，連忙狡辯，
“不是不是，您誤會了！那幾塊鐵是我從地上撿的，真是撿的，我不騙您！您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私自收鐵啊！”
“撿的？多少錢一斤撿的啊？”
“一塊錢一斤撿……哎呦喂！不是，真撿的！我錯了還不成嗎？您放過我吧！”
許大茂冷笑一聲威脅道：
“哼！這些鐵我都認出來了，像是我們廠的廢鐵！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叫我們廠保衛科抓你！”
神t你們廠的，不帶這麼糊弄人！
收破爛的見把柄在人家手裡，無奈只能道出實情：
“成！我豁出去了，跟您交個底，但是您可不能給我抖摟出去啊！其實，我是專門走街串巷收鐵的，這幾塊廢鐵就是剛才有人賣給我的！”
許大茂來了興趣問道：
“你收鐵做什麼？有門路？”
“您想多了，我能有啥門路啊？我就是收點鐵打口鍋用用。”
“我可去你的吧！冒這麼大風險收鐵，就為打口鍋用？不說實話是吧？我現在就去找保衛科，你死定了！”
“別、別啊！哎！”
那收破爛的長嘆一聲，狠狠拍了下大腿說道：
“不瞞您說，我有點門路！我老家公社辦了個小型五金工具廠，因為產品質量好是供不應求，想擴大生產。但是上面一直不給增加鋼鐵指標，廠長急得不行！”
“這不是聽說我在廢品站工作，就想找我收點廢鐵當原材料，給的價格不低！可鐵這玩意廢品站哪會有，所以我就想出來撈個偏門，能掙點是點不是？”
許大茂心情很激動，這不是對口了嗎？
自己現在下放車間，天天面對的就是鋼鐵。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質疑道：
“想蒙我？你們公社在什麼地方？”
收破爛的舉起指頭髮誓道：
“我哪敢蒙您啊！我發誓，我泥坑九剛才所說都是實話，如有半點虛假，罰我我泥坑九一輩子生不出孩子！但是我們公社可不能告訴您在哪，原因您也知道，現在私自買賣鐵可是要殺頭的！”
生不出孩子？？
許大茂感覺有被冒犯到，但他沒有證據……
“你叫泥坑九？什麼破名字？”
“呵呵，是這樣的，因為我以前愛在泥坑玩，家裡又排行老九，導致家裡人都叫我泥坑九。”
“成吧！泥坑九，廢鐵你是多少錢一斤收？”
泥坑九頓時大喜，
“怎麼？您有廢鐵要賣？這樣吧，別人我都是給1塊一斤，您要是賣，我給您1塊1一斤怎麼樣？”
許大茂上下打量了下他，
“價格倒是可以，不過我看你這樣，也不像能拿出大錢的啊？”
看不起我？
泥坑九氣急，直接從兜裡掏出一沓子錢說道：
“您別瞧不起我啊！這是廠長給我的收鐵資金，我都收一百多斤鐵了，就在我三輪車裡放著呢！”
許大茂看到他手裡的錢，眼都直了，
“這怕不是得有三四百？看來這泥坑九所言非虛！老子豈不是要發財？”
他現在最想的是能有個孩子；
第二想的是回放映室；
第三想的就是掙錢。
天天請這個吃全聚德、請那個吃涮羊肉的，沒錢怎麼瀟灑？
現在賺錢機會就在眼前，可得把握住！
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小聲說道：
“泥坑九，我倒是有一些廢鐵，但肯定不能在這裡交易，出現問題你我都跑不了，這樣，你找個隱蔽地方，我一會給你送過去。”
沒錯！
許大茂這廝剛被下放車間，就發現了生財門道。
就是工人們加工生產時剩下來的廢鐵。
每天下班也沒人會統計，最多給歸攏一下，等回爐重造。
他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