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情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邀請函。
自從那次和金滿意的談話,她的話一直纏繞在耳邊,不眠不休。
她提心吊膽,急迫的想要知道顧停到底有沒有查到真相,有沒有發現那晚的人不是她,她最後的一點底牌是不是也徹底葬送了。
所以她來了。
偷偷摸摸的跟著顧停,在屋外等著他。
她仰望著他,期待他的注視。
顧停默然的視線掃過眼前的女人,腳步不停,側身而過。
“顧停!”
蕭情急切的叫他,想要和他說說話。
小跑兩步想要靠近。
顧停狹長的眼眸冷漠薄涼的睨她一眼,薄唇微啟。
“滾。”
蕭情渾身的血液像被冰凍了一般,愣住原地。
屋內的幾個世家二代跟著顧停推門而出,看到門口愣神的蕭情,一個個臉上露出嘲諷神色。
她臉色煞白,覺得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裳一樣,窘迫的無處藏身。
樓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蕭情呆呆了站在原地。
這時杜彩從角落的暗影處走出來。
她帶著惡意的笑意像是圍觀一個小丑,嗤笑道,“呦,蕭情姐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男朋友顧少丟下你不管了?”
她把男朋友三個字重讀,強調她曾經的小丑行徑。
蕭情一臉驚恐。
杜彩怎麼會在這裡?
隨即轉頭四處看是否有人發現她們在一起。
“別害怕,沒人知道我來。”
杜彩是用錢收買了一個服務員,和她換了身份進來的。
看到四周無人,蕭情稍稍安心下來。
“小彩,我……”蕭情想採取懷柔政策,先把她安撫住。
“不要叫我小彩,我嫌惡心!”
杜彩恨恨瞪著蕭情,“你不虧心嗎?你竟然利用我。”
被顧氏金氏搜查證提告,導致公司停止了她的所有通告,只能閒置在家,沒有了收入,她只能求助蕭情,可是蕭情的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去公司找她也被保安攔截。
最初她是相信她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失望。
在失眠的夜裡想起金滿意曾經說的一番苦笑為他人做嫁衣,她思來想去,越來越發覺其中的蹊蹺。
為什麼金滿意第二套朝天宗的服飾明明是劇本暗線劇情需要,她懷疑讓妝的時候蕭情不反駁,她想看劇本還被搶了回去?還有蕭情為什麼特意告訴自己她準備去和金滿意對峙,是故意想引導自己偷拍嗎?
一樁樁,一件件,看似沒有關聯,實際都有蕭情的影子。
少不了她從中穿針引線。
想通了一切,杜彩滿腔的恨意找到了新的出口。
她開始恨蕭情,原本有多崇拜她仰望她,現在就有多厭惡她。
庭院裡,顧停緩步靠近。
金滿意這時還坐在鞦韆上哈哈笑,讓辛迪幫忙再推高點,下墜的瞬間,頭髮上綁著的絲帶在風中翩躚擺動。
辛迪率先發現顧停,他示意她先離開,站在了鞦韆後面。
在鞦韆蕩起的時候,金滿意小腿在空中撲稜,企圖人工加速。
“再推我一把吧,我不怕高。”她興致高昂。
顧停一把握住鞦韆的扶手,座椅穩穩的停住。
她抬頭疑惑的看去,卻發現辛迪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顧停。
“這個鞦韆設計的就是小幅度擺動,經不起大擺錘玩法。”
原本庭院裡沒有這個東西,是某天金滿意隨口一提說庭院要是有個千秋就好了,顧停之後讓人連夜趕工加上的。
金滿意不滿意,噘嘴。
“不好玩,我想蕩的高一點,過幾天換了它!我要公園可以蕩特別高的那種。”
公園裡的鞦韆,輕輕一推就能高過庭院的籬笆,像是飛向天空的感覺。
顧停無奈輕笑,“那種不安全。”
“公園裡面小朋友老人家都能坐,怎麼不安全了,我就要,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金滿意站起身,杵在顧停鼻尖下,盯著他的眼睛逼問。
顧停順勢攬住她的腰肢,低頭親親她的眉心,“好,什麼都聽你的。”
“金寶。”
“怎麼了?”
他語氣中竟然帶著躊躇猶疑,金滿意疑惑。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