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我走吧!”
蕭情眼角流出眼淚,她看顧停一副癲狂的模樣,生怕他手掌一個用力,把自己掐死。
顧停滿臉戾氣看著這個女人,“那天你竟敢去推金寶。”
這幾天需要陪著金滿意,除了撤銷蕭情女二的位置,他還沒來得及找她算總賬。
剛好,這人送上門來。
“我……我昏了頭,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給金滿意道歉,對,我下跪道歉!”
求生的本能讓蕭情丟卻了所有偽裝的傲骨,她苦苦哀求,只想逃離這裡。
“你會汙了她的眼睛。”
顧停撤回手,一個用力,蕭情被甩到一邊。
她連滾帶爬的攀著沙發遠離顧停,卻在他冰涼的盯視下瑟瑟發抖不敢出去。
“金寶傷情會做司法鑑定,我們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顧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覺得自己手掌似乎很不乾淨,拿起角落的酒精噴灑了兩下,消毒。
蕭情滿臉倉惶。
要是金滿意被鑑定二級輕傷,她是會被判刑的,她會坐牢的!
蕭情跪著朝顧停爬去,她想拽他的褲腳求情,卻被他嫌棄的一腳踢翻。
“滾。”他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撼人的壓迫感。
知道自己再苦苦哀求也挽回不了什麼,蕭情神色絕望,踉踉蹌蹌的推門而去。
顧停靜坐在包間良久。
他回憶起那晚那個女人柔軟的觸感,淡淡的體香,一切是那麼契合,那麼熟悉。
突然,像是一道驚雷從頭頂閃現。
電光火石之間,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金寶。
他突然想起有一天,亞航那邊送回了金寶遺失的行李,對方說的是晚上的航班。
可是第一天見金寶的時候,她明明說是早上才回國的。
一個晚上的時間差,她在哪裡,她為什麼說謊,她脖子上曖昧的痕跡,到底是在國外和另外一個男人,還是……和他顧停?
越深思,之前扔在記憶角落裡面的細節越清晰。
顧停狠狠喘著粗氣,眼裡冒出血絲,這個猜測讓他頭腦此刻無比清晰。
他胸口脹痛,劇烈跳動的心臟像是要衝出體外。
像是溺水上的末路者,突然被扔來一根麻繩,他死死拽著,想要拽出一番生機。
拿出手機,他撥通了孟傑的電話。
“查金滿意的回國航班,亞航6月28號,還有回國之後的行動路線。”
孟傑在被窩裡面被吵醒,還一臉懵圈的狀態,但是顧停急切的嗓音讓他一下就驚醒了。
他不顧女朋友的詢問,連忙套上衣服,拿起手機電腦,快速聯通關係網,以最快的速度查明。
放下手機後,顧停就這麼垂頭等待。
散落的髮絲遮蓋住他的眉骨,顯得落拓又頹靡。
他在等,等最後的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聲響起,他深吸一口氣,接通。
“金小姐是6月28號晚上乘坐a486c班次飛機,晚上7點40到的江城機場,在登記物品遺失之後乘坐計程車開往萬豪酒店……”說到這,孟傑嚥了一口唾沫。
他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然後金小姐一路上了頂層包間,因為對於客人的隱私保護,頂層包間都是沒有裝攝像頭的,第二天一大早金小姐才從萬豪酒店離開。”
孟傑越說心裡越虛,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
之前顧停讓他調查那晚的女人,他依據前一晚的酒局想當然的把那個女人認定為了蕭情,所以沒有更深入的去調查,哪知道今天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那個女人另有其人,大機率是金小姐了。
孟傑哭喪著臉,祈求,“顧停,看在咱們同寢室4年,我被辭退要個n+3不過分吧?”
顧停沒有回話,他果斷掛掉電話。
他震驚,隨即又狂喜,然後又害怕!
那晚和他一起的人是金寶,所以,寶寶的生父,是他顧停?!
他就是那個男人!
是他這幾個夜裡輾轉反側,妒火滔天,恨不得幹一架的那個男人!
顧停眼裡爆發出驚人的熾熱,他拿起外套就準備衝出會所。
才走兩步,又停下。
不行,他喝了酒,萬一出現意外,金寶和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