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序南問沈修，“你知道怎麼回事？”
當大家知道金滿意的緊急聯絡人是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驚訝，只有沈修一臉瞭然。
他異常的情緒沒有逃過沈序南的眼睛，沈修肯定知道點什麼。
沈修張了張嘴巴，還是沒有說出來。
他覺得這件事不該是他說出口。
沈序南沒有勉強，兩個小時後，金滿意的個人檔案，沈修近期的活動軌跡和dna檢查報告已經全部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手裡拿著資料，他靜坐了很久。
金滿意是林妍？
這個結果是他從未設想過的。
他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金滿意的熟悉感，原來是由此而來嗎？
可是金滿意和他記憶中的林妍長得完全不一樣，雖然那個女人的記憶在時間的沖刷下已經模糊，但是他依稀記得林妍是一頭直髮，臉頰削尖，整日濃妝豔抹，烈焰紅唇，是給人衝擊感的美麗。
而金滿意捲髮，素面朝天，臉蛋圓潤，永遠透著健康的紅潤。
在他心裡，她們是完全區分開的兩個人。
可是親子鑑定不會作假……
沈序南把在外徘徊的沈修叫進來，“你知道金滿意是林妍？”
沈修心裡一驚，但是很快就釋然，以他爸事無鉅細的敏銳度，查明真相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他點頭，“剛開始只是懷疑，後來做了鑑定才確認。”
“為什麼會懷疑？她們兩個長得完全不像？”沈序南很疑惑這一點。
“不像？”沈修瞪大眼睛，“可是她和老照片裡面長得一模一樣啊……”
沈修拿出那部粉色手機遞過去。
沈序南眸色沉沉看著那張穿越的時間的照片，這是林妍在父母去世後被接回沈家撫養的第一個月，他在管家的呼叫下驟然轉身兩人被抓拍的照片，那時候才十幾歲的林妍，好像確實和金滿意有點像……
“我暗示過很多次，但是你好像真的對她的長相完全沒有詫異，搞得我也是一頭霧水。”
“林妍後來變了很多。”
醫美，整容應該都有，所以很難將兩個人年齡不符，性格不同的人聯絡上。
捏了捏鼻樑，沈序南問，“她什麼都不知道？”
“說是失憶了，除了錄取通知書相關的資訊，其他一概不知。”
沈序南對此保持懷疑。
沈修看他不說話，有點著急，“這事太超現實了，你不會把她送去做研究吧？”
他記得沈氏集團有對類似相關實驗室的投資。
沈序南搖頭，指節無意識叩在桌面上，半晌他問：“你什麼想法？”
他知道沈修小時候對母親的嚮往。
沈修抿了抿唇，“我覺得現在就這樣挺好……”
他已經不想聽她闡述自己如何拋棄了襁褓中的他，如何拋夫棄子和別的男人出逃，他只想保持現狀，只要她在就很好，就算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助理抱著一堆檔案進來，“沈總，調查結果。”
是林妍這麼多年的生活軌跡，這麼多年他沒有特地花費心思去關注。
隨手翻了翻檔案，林妍是18年前和菲爾德公爵家的小兒子安德烈攜款私逃，安德烈沒有繼承權，公爵給了他足夠多的財產作為補償，兩個人這些年一直花天酒地瀟灑，直到前幾個月乘坐私人飛機意外失事，墜機落海，至今沒有搜查到屍體。
墜機的時間，正是金滿意入學當天。
沈序南腦海中思緒飛轉，任他如何想，還是不能將林妍和金滿意畫上等號。
沈修伸長脖子去看，沈序南抬手，遞過去。
他翻了翻，驚訝，“你一直能查到她的蹤跡？”
沈序南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沒有問。”
沈修一噎，很符合他爸的作風，問了才有答案，做了才有結果。
一場南恩傳統的研學活動就在匆匆忙忙中結束。
在回學校的路上，金滿意就得到了方洛溪被開除，其他幾個小姐妹也被停學觀察的通知，包括喬寧寧。
她攪了攪手指，偷偷看了一眼後視鏡，和沈序南的眼神相撞又立馬收回。
因為扭傷，她單獨坐沈序南的車回去。
她已經想好了，反正沈家父子兩個什麼都不知道，她也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