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涉嫌謀殺的罪證板上釘釘,在傅辭梟的運作下,很快審判入獄,被判處有期徒刑30年。
她今年56,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獄。
傅錦懷大庭廣眾下直播淫亂,這件事說大不大,被拘留了幾天交了罰款,很快出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法院的離婚判決書。
准予離婚,從判決之日起解除婚姻關係。
由於他出軌的影片照片太多,還產生了惡劣影響,共同財產分配金滿意佔了大頭。
雲江藥企股份她佔30%,傅錦懷只有10%,其餘不動產幾乎都歸在了金滿意名下。
醫院裡,戴著氧氣罩的傅老爺子氣若游絲。
他滿是皺紋的手顫顫巍巍取下氧氣面罩,“辭梟,爺爺日子不多了。”他喘息吃力。
傅辭梟站在病床的旁邊,沒有說話。
“你小時候總愛爬到我肩頭,讓我抬你去捉樹上的知了,可是自從錦鈺去了之後,你再也沒和爺爺撒嬌過,你不遠不近的看著,遊離在家的外面。”
傅辭梟扯了一下嘴角,“那不是我的家。”
傅老爺子眼中黯淡,瞳孔有些渙散,“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錦鈺,對不起你奶奶。”
“爺爺希望你以後能組成一個新的家,能遇到一個你深愛的姑娘,不要像我,明明最開始是愛的,為什麼就變了呢……為什麼……”
機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門外等候的醫生護士衝進來對著傅老爺子做緊急搶救。
傅辭梟隔著醫護人員,深深看了一眼老爺子慘白的臉,攥緊拳頭走出了病房。
他沉默著站在陰影處,渾身透露著剋制的悲傷。
金滿意輕柔的拍了拍他的背。
“我以為我不會傷心。”他嗓音暗啞。
“你們是親人,當然可以傷心。”
傅辭梟彎腰,將頭抵在她的肩窩。
“他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好丈夫,可是他一直對我很好。”
金滿意知道這時的他不需要她的安慰,他只是需要一個能傾訴的物件。
“只要和他親近一些,我就覺得是對父親對奶奶的背叛,這麼多年,我冷眼看他和那兩個人闔家歡樂,拒絕加入,拒絕溝通,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他好好說上一次話了。”
她安靜的聽著,安撫地摸他頭。
“我不會和他一樣,只要認定了一個,我會永遠只愛她,傅錦懷繼承了他花心風流的基因,我遺傳的是我奶的痴情。”
金滿意手一頓,沒有說話。
這時候病房裡傳來喧鬧的喊叫。
傅老爺子去了。
金滿意感覺到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扶正他的肩膀,幫他打理好揉亂的衣領,“傅氏集團現在需要你,去吧。”
得到老爺子去世的訊息,拐角處等候的集團董事,律師,傅家旁系呼啦啦一圈全部湧進了病房。
不知道真情還是假意的哭喊在樓層迴盪。
傅辭梟脆弱的表情斂去,眉眼凌厲,走進病房。
按傅老爺子遺囑,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交給了傅辭梟,除此之後所有的流動資金和不動產也歸傅辭梟所有。
想趁亂來分口湯的旁系什麼都沒撈著。
不僅他們,傅錦懷也什麼都沒有。
老爺子像是忘記了還有這麼個兒子,遺囑裡沒有提起過一句。
集團董事看輕傅辭梟,篤定他年輕沒有經驗,在第一次董事大會上大放厥詞倚老賣老,被傅辭梟面無表情甩出他暗吃回扣的證據,然後當場辭退。
出乎所有人意料,傅辭梟對集團業務處理起來遊刃有餘,對於不服自己的內部勢力直接暴力鎮壓,一套雷厲風行的操作下來,偌大的傅氏集團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
天漸漸黑下來,他將檔案整理歸檔,開車去接金滿意。
“我好累呀。”他撒嬌。
車子沒有啟動,停在路邊。
車窗外的夜景閃爍,霓虹燈光照了進來,灑落在他的眉眼間。
金滿意伸出指尖點了點他皺起的眉,“想想你一下午能賺多少,是不是稍微好些。”
傅辭梟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邊親吻,“賺再多沒有也沒有人分享,線上等一個願意和我平分億萬家財的姑娘。”
他低垂的黑眸定定看向金滿意。
她今天沒有淡妝,柳眉淺黛,眼眸在夜色中泛著明澈的光,細膩白皙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