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僱檔案從總部下達,傅錦懷被辭退的事板上釘釘。
那天在會議室裡的鬧劇公司上下八卦了幾個來回,聽說還有人錄下了全過程,分享在群裡永流傳。
傅錦懷的貴公子人設碎成渣渣。
對於打工人來說,你花心出軌,不涉及自身,他們頂多背後嘀咕,但是他讓員工背鍋損害員工利益,那就不是一回事了,那叫不共戴天。
自此,傅錦懷在雲江藥企打下的根基,被徹底掘底。
而柳盈盈,則是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打包好了所有東西離開,沒有一個人相送。
沈薇當天晚上得知了這件事,急得嘴唇起了泡。
在傅老爺子面前還不能露出不滿,只能哭訴自己教子無方,讓兒子捅出了這麼大婁子。
傅明生的心臟這一天七上八下,再經不住這娘倆折騰,把人轟出了門,自己閉目休息。
中午研究室裡人陸續都休息出去吃飯了,只有零星的幾個人還在忙。
金滿意在記錄資料,傅辭梟突然打來了影片。
她接通。
那頭鏡頭晃動,伴隨著喘息的聲音,在寂靜的實驗室裡被無限放大。
其餘人視線一下子集中過來,她耳根發熱,一臉鎮定把聲音靜音,“現在短影片不知道都推送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後假裝若無其事,收起資料本,走到角落。
“你要不要臉?”她臉頰滾燙。
沒想到他玩這麼野。
要玩也得挑個沒人的時候,現在她在上班!
那邊鏡頭上移,從男人汗溼的肌肉到掛著金屬項鍊的鎖骨移到下巴,抖動了兩下,然後露出他完整的臉。
頭髮溼溼的在滴汗,臉上是運動後的薄紅。
“我在跑步,金寶以為我在幹什麼?”他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揚起眉梢,邪肆的看著她笑。
金滿意:“……”
好吧,是她誤會了。
她抿了下唇:“你大中午的健身?”
傅辭梟:“不止中午健身,我下班也得健身,不趁年輕加把勁練好腰腹,怎麼能伺候舒服你。”
他關掉跑步機機,撐住扶手,身體前傾慢慢踱步,胸前的銀色項鍊在鏡頭前晃盪。
活像個開屏的孔雀。
她想起男人在床上的表現,臉頰發熱。
傅辭梟:“吃飯了嗎?”
金滿意:“還沒有。”一直忙到現在。
“都快一點了你還沒吃飯,我給你送飯去。”拿毛巾擦汗,準備洗個澡就去。
“傅辭梟你別發神經,你現在是雲江的執行總裁,怎麼能帶頭曠工早退。”
從公司到她研究所,最起碼一個小時的車程,來送飯下午的班他就不用上了。
“可是比起工作,金寶的肚子更重要。”他眼尾下垂,有些委屈。
金滿意心軟了一下,“我等會就去吃,你別來。”
“那我下班去接你。”
“我今天加班不確定什麼時候走,你玩兒自己的去吧,不用整天在我身邊轉。”
傅辭梟又再一次清晰的感知到兩人感情的不對等。
他時時刻刻都在想她,想觸控她,想親吻她,閉上眼睛都會在黑暗裡描摹她的眉眼。
可是她總是淡淡的,除了床上情緒比較濃烈,其他時候總是拒絕。
難道自己真的只能當一個體驗感超棒,其他時候都可有有無的床伴嗎?
他不敢再犟嘴,只能委委屈屈結束通話。
晚上下班後,傅辭梟百無聊賴待在家裡等金滿意下班。
突然想起那天買的毛線。
等郭耀找上門來,就看到看到他歪坐在沙發上手指翻飛,架著竹針在織毛衣。
他瞳孔震顫!
“你這是什麼路子?”
郭耀結結巴巴,“知道你清心寡慾沒有世俗的慾望,但是也別放棄當男人啊,咱再等等還是能搶救的。”
傅辭梟冷漠的眼皮掀了掀,斜睨他,“滾!”
郭耀走到旁邊,“最近你很少出來玩,就是在織這個玩兒意?”
他懶洋洋嗯了一聲,手指沒停。
郭耀大開眼界,“這有什麼好玩兒的?你這織的什麼東西?”
拎起已經織了小臂長度的半成品,“圍巾,你眼瞎嗎?”
他得意地挑眉,“織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