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昀現在害怕的是,那所謂的鳳家從什麼地方尋到了幼生期的鳳凰,煉化了它的血脈。
血脈這種東西,在修仙界可不止只有靠孕育能傳承下來,還有一些特殊手法能做到。
例如採集高階妖獸血脈,用以自身煉化,從而得到更強的實力。
不過一般這種事不會透過子嗣傳承下來的,但也有例外,只要煉化的某一種血脈能夠覆蓋本身自己血脈,就可以將此血脈傳承。
這過程很容易造成血脈崩潰,導致人當場死亡。
楚湛昀苦惱的是,那隻幼生期的鳳凰萬一是鳳羽道君,若是這樣,她上哪裡去完成約定?
不管怎麼說,妙道玄雲譜都是從他那裡得來,沒有妙道玄雲譜,她已經掛了不知多少回,哪來的機會矯情我是誰?我從哪裡來。
這種看起來意義不大的問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湛昀感覺自己又要去作死了!
見她若有所思,卿凌瑤不禁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只是簡單的好奇嗎?”
楚湛昀點頭,“是好奇。”
卿凌瑤滿是狐疑,總感覺她不簡單,但人家秘密她也不好問,最想知道的自然是她為何要女扮男裝。
“呃,其實我比較好奇,你為何要以男子打扮,靈君他知道嗎。”反正現在卿凌瑤自己是看不出來。
楚湛昀搖頭:“師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也說不清,待我做好準備,再與師尊坦白吧。”
她既然這麼說,卿凌瑤決定幫她保守這個秘密,想想這種感覺也很不錯,跟人擁有秘密這種簡直不要太爽。
從卿凌瑤那兒離開,楚湛昀回到自己客房,把飛翎放出來逗弄了一會,又塞回了靈獸袋,看見旁邊封在玉盒裡的霧靈,等回到門派,還得找煉器師幫她重練溪水劍。
現在,鳳凰之事不管與鳳羽道君有沒有關係,她都不能帶著妙華靈君去作死,即便真跟鳳羽道君有關,如今去了也是木已成舟。
還是自己修為提升,小書靈醒來再重返此地更妥當。
三天時間很快就到,楚湛昀三人提前在此等候,他們買的是直達票,等候區的修士比之對面要少了許多。
沒等多長時間,天空之上從遠處有一艘四層樓船放慢速度駛來。
因為樓船過於龐大,所以並不會降到地面上來,待到樓船在半空停下,隨後垂掛出一條長長階梯。
同時甲板上站出來幾個氣息都不弱的修士,很快在下面等候的修士沿著階梯上了樓船。
這些人修為有高有低,低等級修士很自覺的讓路,讓高階修士先行。
楚湛昀兩人沾了妙華靈君的光,走在了最前面。
甲板上的修士一一驗票,並不會因為高階修士,只看一眼就敷衍而過,倒是還真抓到了一個仿造票據的大膽修士。
那是一個膚色偏黃的年輕女修,她本來是如常地夾在修士中間前行。
那驗票的金丹期只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符,面色一變呵斥:“大膽,竟敢偽造船票,按照聯盟規定,處以所偽造物的十倍罰金,並禁止乘坐修仙聯盟百年內的任何通行工具,把她給我帶下去。”
隨後從中走出一名金丹期,他手上靈力化出一隻虛手,便要將女子擒拿。
那女修尖叫一聲,靈氣一震,推開過來抓她的修士:“這不可能,前輩你汙衊我,我明明……”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人群中的一人,“玉符是他給我的,如果我的是假的,他的肯定也是假的。”
聞言,攔住她的元嬰期把人群中的那人摘了出來,那人連連擺著手,“前輩,別聽這瘋女人胡說,您剛才也檢查過了,我的票沒有問題,而且我與她只有幾面之緣,票這麼貴為何要給她?一定是她哪裡弄來想矇混過關,現在不成又來汙衊在下。”
元嬰修士檢查過男子的傳票,眉頭一皺,他們擁有測試玉符的法器,確實沒有問題。
那女子一雙眼睛通紅的瞪著他,還在不停掙扎:“我真看錯你了,不過是一萬上品靈石,我閆芳菲出不起?”
那男子則是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她,“既然她非說是從我這兒得來,我願意以心魔發誓此事與我無關,不然我修為無寸進。”
眼看著離開船時間不遠,看熱鬧的人都在甲板上吵吵嚷嚷,也影響了下方陸續上船的人。
人家都用心魔發誓了,元嬰修士揮揮手,“趕緊把她帶下去,不要延誤開船時間。”金丹修士立刻甩出一根繩索,那繩子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