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他們看到這龐大的物資有多震驚,臨走前楚湛昀跟宜豐真君要了避風崖的通行牌,去見見妙華靈君。
避風崖和當年差不多,一進來靈力稀薄,越是高處刮皮削骨的感覺就越重。
山崖兩面的單間還住的挺滿,不時就能聽到有人在裡頭嗷嗷慘叫。
這邊不用人動刑,到了點自動生成的罡風就會教你做人。
妙華靈君是化神修士,他在最上面,到了這裡基本上就沒什麼到點不到點了。
隨時就是一個風球往裡面轟。
楚湛昀一個箭步就飛了上去,迎面一個風球就砸臉上。
沒什麼傷害,就是把她髮型吹亂了。
“師尊。”
楚湛昀找到了妙華靈君呆的號子,順著洞口就鑽了進去。
妙華靈君剛不久前受到了一波襲擊,人有些狼狽,聽見楚湛昀聲音還以為出了幻覺。
看見人他驚訝道:“你怎麼來了,不是,你怎麼進來的?”
楚湛昀展露了一下修為,“我結嬰了啊。”
妙華靈君:……
他無話可說,且還有些堵。
楚湛昀隨手掐一個訣,暫時隔絕了隨時竄進來的風刀,放下一個小桌拿出酒菜擺上,一副要與他促膝長談的樣子。
妙華靈君無奈道:“我沒什麼,犯了點錯,在這裡長長記性。”他說的輕描淡寫,也表示不想細說。
楚湛昀磨了磨牙,“其實我知道,同樣的招數還用在了楚旋身上,只那些人好似沒了耐心,要不是我提前有安排,兩級谷回來的幾個人要被一起坑了。”
他這麼說,妙華靈君反思一下,也不覺得奇怪,魔道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只慶幸他觀察入微,沒讓楚璇給親朋摯友帶來傷害。
楚湛昀替他斟上酒,“我不想歌頌苦難,但回頭看看,起碼我們還算對得起自己,這就夠了不是嗎。”
妙華靈君沒好氣:“你還教育起為師了?雖然被人耍了挺丟人的,也算放下一件心事。”他整個人靠到了石牆上,出了口氣。
他在這裡想了許久,起碼曾經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不是死了,不是因為他而被害。
只是在算計他。
他於她無愧。
對於師伯師祖,他很愧對,為以此身繫於門派,算是稍稍補救。
“給我來個掃塵術。”
楚湛昀一掐訣,他身上就清清爽爽的了。
妙華靈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品頭論足道:“這靈食堂的手藝有所進步,酒也不錯,想不到短短百年時間你也是元嬰真君了,原想著等你金丹後期,把我的化神大典辦了正好傳位於你。
這些年過去,辦不辦的也無所謂了,你的元嬰大典倒是該熱鬧熱鬧,到時候我將峰主之位傳給你,凌瑤丫頭願意,你們的雙修大典也可以一起辦。”
“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師尊就催起婚來,楚湛昀吞了吞猴頭的辛辣,“我不能跟凌瑤做道侶。”
妙華靈君較上勁了,“你們倆平時不是好的很嗎?凌瑤丫頭也樣樣都聽你的,難不成你心裡還有別人?你要這樣兩頭吊著,等我出去了就收拾你。”
楚湛昀趕緊擺手:“沒沒沒,師尊,您別猜了,我的事不急。”
“別墨跡,修仙者雖不像凡人那樣容易蹉跎歲月,你既然把人接到了門派,人家等你這麼多年,你這樣妻不妻師妹不師妹的,你讓她如何證道心?”
楚湛昀嘆了口氣,有個對感情認真的師尊還真是不好搞。
“我娶不了她。”
妙華靈君狐疑,眼神漸漸怪異起來!
“你難道……”
楚湛昀投降,一咬牙:“我一女的怎麼娶她啊!”
妙華靈君思維一瞬間停滯,反應過來騰地起身,倒退幾步,“你你你,哎,你糊塗啊,就算你心裡有人,你怎麼能為了他犧牲如此之大!那人究竟是誰?
是不是望書閣的守護者?”
楚湛昀見他都要露袖子了,靠,這誤會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師尊您誤會了,我從頭到尾都是女的。
是我身上有模糊天機之物,第一印象認為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直到修仙很久之後我才明白。
我一直不知這件事到底該說不該說,後來又覺得說不說也不影響我,
當年凌瑤救我,便已知道我是女子,所以我們真的只是關係好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