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景意念叨得楚湛昀,這幾天來,都是用意念化身,在丹田空間之中,儘量將法術練到婉轉如意。
火焰的攻擊雖然強,但她到底是水系修士,她的疊水千丈也不弱,不能本末倒置。
如此算著時間差不多,她神清氣爽的重新回到了比試場地。
在場中轉了一圈,此刻擂臺上沒人,觀眾席上也只稀稀落落來了幾個長輩。
她正要找個空位坐下,就聽左邊遠處有人傳音過來,“師弟這邊。”
聽聲音是張靜遠,楚湛昀抬頭望去果然是他,張靜遠坐的很靠前,是個極為方便的位置,她抬腳走了過去。
楚湛昀在他身邊位置坐下,張靜遠介紹了一下他左邊和後邊的修士。
“這是苗笛師弟,這是譚通師弟,這是梅如故師弟,他們都是師尊座下弟子。”
又傳音點了苗笛只是妙德真君入室弟子。
他再介紹楚湛昀說:“這是楚湛昀師弟,妙華師伯座下唯一真傳弟子。”他主要是給那位梅師弟介紹的。
初次見面的四人客氣的點了點頭,除了譚通這個老實人,其他二人好像都很惶恐。
楚湛昀其實有些詫異,妙德真君又找到了新弟子,真是不浪費一個名額。
而且,煉器師不應該像張靜遠這樣體格健壯些的嗎?
這倒不是不待見體格偏瘦的人,而是因為煉器材料有些很重,幾千幾萬斤不在話下。
有些更是需要不停捶打才有完美的胚胎,力氣大絕對是優勢。
那梅如故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很明顯不怎麼適合這一道。
不過別人家的事與她何干。
楚湛昀與張靜遠都說自己進入了下一場,直等抽籤,那苗笛笑說:“我倒是僥倖也進了下一場,只希望接下來比賽不要遇到師兄就好。”
張靜遠大手一拍他的肩膀:“放心遇到了也無妨,我們都會手下留情的。”
楚湛昀黑線,人家苗笛與她一樣是築基後期,叫一聲楚湛昀師兄,基本是看在身份差異上。
心裡可不一定真把她這個年紀小小的人當師兄。
這貨太拉仇恨了!
他後排的一個修士笑了,“呵呵,小子,你們師徒真是一脈相承!”
四人齊齊側身往後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略矮的老頭坐在那裡,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怪異的氣質。
眾人不敢大意,站起身齊齊拱手:“見過前輩。”
那老頭掃了眾人一眼,在楚湛昀身上停留片刻,哼了一聲擺擺手。
整個人又縮排了椅子裡。
張靜遠與苗笛不敢說話了,而楚湛昀心中忽地跳了一下,此人來者不善!
如此,四人如坐針氈了片刻,參賽者增多,開始有執法堂與刑堂的金丹修士出現,在原先設好的地方放下了籤桶,供別人抽籤。
之所以是執法堂和刑堂的共同監督,是因為這次跟初賽不一樣,初賽代抽籤,甚至換籤門派都不管。
但這一場,現場抽籤現場比賽,杜絕了換籤的行為,所以誰是打假賽進來的就一目瞭然。
而且這抽籤的籤筒也是設了無法窺探的禁制,即便是籤文,靠著手也摸不出來。
很快,兩條隊伍就拉得長長,楚湛昀不急不慢夾在了中間隊伍。
這抽籤,前面只要沒人耽誤,速度其實挺快。
但就有那磨磨蹭蹭的,一隻手在籤筒裡不停摩挲,最後還是他後邊修士不耐煩,怒罵了一聲,這人才取了一支趕緊離開。
等到抽籤差不多,就有一名金丹修士高聲道:“此次比賽延續上一場,抽籤不代表名次,隨機匹配對手。”
說完,眾人手裡的玉籤光華一閃就出現了對手。
隨後擂臺上空就出現了一塊滾動著的光屏,那上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與他們的號牌,相應對手。
這令有些僥倖的人徹底失望。
楚湛昀看著手中玉籤,上面浮現了她的對手名字——洪木,不禁嘴角一扯,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大資料都讓我們互相殘殺。
另一邊,洪木也有些興奮,他們五兄弟,出門少了誰都不行,今天不管怎樣都要出口惡氣。
此時耳邊突然聽見一聲密語傳音:“小子,想報仇嗎。”
他一愣,那人又道:“別亂看,想要報仇,老夫手上有好東西,你到第十三排九座,東西就在右邊把手的凹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