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傾以為許迢迢說的吃席真的是吃個席再修整一夜,沒想到第二日三人竟然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許迢迢當然不是頭鐵,因著秦傾提醒她逃跑,她一下慌了手腳第一反應也是跑。
等看到無憂與琢心態度堅決,她冷靜下來思考了一番。
逃避現實是無用的,她不可能一輩子避著萬劍宗的劍修,現在趁著無憂琢心在身邊反倒是最好的。
姬無楚總不可能當著無憂琢心的面殺她,而且明面上她已經不算是合歡宗的人了,她也沒有對姬無悠生出什麼不軌之心。
她的錯在於隱瞞身份拜入萬劍宗偷師,拿了弱水,佔了萬劍宗弟子名額前去塵眠之境。
只要誠心道歉,好好彌補,她應該罪不至死吧?
不過想是這麼想,保險起見,許迢迢還是讓許清宴聯絡了紀泫之。
絕泫瓶本體她當著朝露的面歸還給紀泫之了,好在她與紀泫之訂下契約,自有一番因果約束。
就算絕泫體本體遠在合歡宗,紀泫之還是分了一縷靈識由許清宴儲存著沉睡在她的識海里。
“你們離開合歡宗,十二個時辰都沒到吧。”
睡的好好的突然被踹醒的紀泫之分瓶聽完許清宴的轉述無語道。
紀泫之感覺自己被這兩個老六套牢了,這才多久??
一天不到就拉他起來幹活了,還是掌門級的人物。
總感覺他以後給許迢迢擋災的時候多了去了,他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跟著風月畫鑑選主人。
不過說完這一句紀泫之終究還是沒多說什麼。
畢竟他先捅許迢迢理虧在先,又有主僕契約約束,就算許迢迢如今勢弱,邊上還有個許清宴幫襯著容不得他挑三揀四。
再者說,他的主人出門第一天就被劍修給砍死了,說出去他也抬不起頭。
“多謝你。”
許迢迢誠懇道,一碼歸一碼,得了紀泫之的保證她放心了不少。
畢竟琢心和無憂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
“以後不必再特意通知我,你若有生命危險我會感應到的。只是這能力恐怕不如我本體。”
留守在合歡宗的紀泫之正坐在暖閣內透過留在許迢迢識海中的那抹靈識與她溝通著。
“放屁,蕭藥死的時候你感應到個鬼。”許清宴不以為意的說著風涼話。“別是在合歡宗待久了不行了吧。”
“我感應到了!!我只是被朝露四人拖住了手腳!!”
紀泫之氣的臉色鐵青,奈何本體離他們甚遠,只能在許迢迢識海里和許清宴唇槍舌戰。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蕭藥真的會被許迢迢帶著人給弄死啊,至今他都不知道許迢迢一夥人是怎麼做到的。
兩個器靈一時之間在許迢迢的識海內吵成一團,她深吸一口氣,短暫的遮蔽了自己識海內的動靜。
她算是發現了,許清宴和紀泫之兩個一動一靜,也虧得許清宴裝了那麼久的系統,現在一碰到紀泫之就跟點著了一般暴露本性,屢次撩撥吵個不停。
說起來,除了姬無楚,姬無悠也會過來,許迢迢想起二人最後一次見面他說的話依然有些心慌。
心頭像一團亂麻又擔憂姬無楚發難,又擔心姬無悠與無憂的事,許迢迢索性起身決定出門走走。
城主府與三年前相比格局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往日那些奢靡的裝飾物全數去幹淨了,整座宅院樸素簡潔,非常符合秦傾的審美。
城主府也不像以前僕從如雲,事實上連昨晚的宴席都是秦傾去外面置辦回來待客的。
府內來往匆匆的皆是萬劍宗弟子,許迢迢沒走多遠,遇到有認識她的弟子還會停下向她打招呼。
看來除了秦傾其他弟子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許迢迢心中微嘆,知道秦傾一心幫她是不會將她身份說出去的。
“許師妹?”
秦傾看著三人沒有離開的意思,本想來問問,沒想到正好在此處遇到許迢迢。
“秦師姐。”許迢迢循聲望去,見到秦傾連忙行禮。
“你不走了?”秦傾見她不像是要離開的樣子,故而問道。
“是,原本我自覺有愧於萬劍宗不敢面對姬掌門,但是後來思索一番,決定不躲了。”
聽完許迢迢的話,秦傾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她雖想掩護許迢迢逃走,實則亦感到有愧於宗門。
問題是還有和姬無悠相似的無憂,一旦跟著許迢迢離開有害於姬無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