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泠的背影幾乎是瞬息間就消失在黑暗中,許迢迢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眼神晦澀不明。
當日在錦城幻境中,蕭文泠最後反過來幫了她一把。
這幾年也不知道她在外遭遇了何事。
許迢迢真心不希望蕭文泠就是那個邪修。
玄修看到身旁的女子表情奇怪,不似二人來時,他試著道:“要追那個人嗎?”
“得先弄清這永臨城的情況再說。”
許迢迢本打算先找城中百姓問上幾句再去韓家,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避她如虎。
而且現在天色暗了,她和玄修二人總不能露宿街頭,那就只有直接去韓家了。
許迢迢交代好了玄修勿要亂說話,才帶著他往城內最恢弘的宅院去了。
她猜測這永臨城不大,韓家既是名門望族,想來家大業大。
就算是猜錯了也能找人問上一問。
好在那宅院氣派的大門上掛著韓府的牌匾證明了她的猜測沒錯。
這韓府的宅院不但氣派,門口皆掛著燈籠,院子裡聽起來沉靜無聲但是還算光亮。
許迢迢獨自上前叩響了韓府的大門,不多時,門裡傳來了粗獷還帶著些許顫抖的男聲:“誰誰啊?”
“在下萬劍宗弟子許迢迢,受委託前來永臨城,還請為我向你們家主通報一聲。”
“萬劍宗?”
那聲音疑惑了一瞬,飛快道:“你等等。”
許迢迢在門口等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那緊閉的韓府大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條小縫。
一隻眼睛藏在那小縫後,等一看清許迢迢的臉就要將門闔上。
許迢迢眼疾手快,掏出自己的弟子令牌就插入縫隙中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這是我的弟子令牌。”
許迢迢有些疑惑,怎的她來這永臨城之後一個兩個看到她都跟見了鬼一般?
木質的令牌從門縫中嵌入少許,她掌控著力道不至於傷著門後的人。
不知是因著令牌卡著門關不上,還是門後的人看到了令牌露出的半截字。
總之僵持了一陣,韓府的門還是開了。
許迢迢見門後立著一夥彪形大漢,手中皆拿著一把大刀,秩序井然排成兩行。
而他們中間站著一身穿錦衣大腹便便的富態中年男子。
那男子留著山羊鬍,看起來慈眉善目。
他看清許迢迢的長相後先是閃過驚豔之色,等想起對方身份,連忙道:“在下韓季山,乃是這韓府的主人。”
“最近永臨城有妖女作祟,所以慢待了您,還請足下海涵。”
看來韓季山就是她這次任務的委託人了。
這倒是說得通了,原來是永臨城的住民被蕭文泠給禍禍的對美麗的女子都心生恐懼了,所以一個個見到她跟見到鬼似的。
許迢迢心中卻猶有懷疑,道:“我接到的委託說是此地有邪修娶親,為禍妙齡少女,她一個女子娶親作甚?”
韓老爺慈祥的臉上頓時露出難色:“這外面隔牆有耳,進來說,進來說。”
語罷伸手擺出請的姿勢。
許迢迢依言走進韓府,身後的玄修亦步亦趨跟著她一道入內,倒是把韓老爺和一群打手嚇了一跳。
因著玄修身穿黑色,隱在黑夜中又默不作聲,不仔細看根本沒發覺許迢迢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這是我的師弟玄修,此番與我一道出來歷練的。”
許迢迢胡亂編了個藉口將玄修的身份圓了過去。
韓老爺領著二人到了正堂,才吩咐下人去準備宴席。
就在這空檔,許迢迢才尋得機會問道:“那邪修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文泠乃是合歡宗出身,講究陰陽和合之道,不可能會對女子下手。
“那妖女雖外表美豔似二八少女,實則已經一百餘歲,她擄我們永臨城的女子是為了取她們的心頭血煉丹永葆青春。”
韓老爺滿臉痛心疾首道:“那妖女作祟以來,一到夜晚,城內鬼樂陣陣,且是專門騷擾家中有適齡閨女的,一月下來,能跑的都跑了。”
“再這麼下去,我永臨城就要變成一座死城了。還請仙子救救我們。”
???
編的很好,下次不許再編了。
許迢迢要不是和蕭文泠一個地方出來的差點就信了。
“原是如此。”
許迢迢知道這韓季山嘴裡沒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