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所料不錯,她早晨才與玄修離去,下午韓府就迫不及待派人外出去附近的城池尋摸貌美的妙齡女子。
許迢迢直接將人截住,控制住他的心神,再聯絡隱在暗處的蕭文泠。
許迢迢帶著玄修與蕭文泠匯合之後,蕭文泠看著她身後的男子就是一驚,她忍不住道:“這不是你師弟嗎?你怎麼能把他帶來見我?”
蕭文泠純屬好心,許迢迢還隱瞞著身份,帶個萬劍宗的劍修一起過來見她定然會暴露許迢迢與合歡宗修士勾結的事。
“無事,他不是萬劍宗的修士,路上我見他受人欺負有些不通俗物才暫時帶在身邊的。”
許迢迢估摸一番時間,與蕭文泠各自裝扮一番搖身一變幻化成孱弱無力的少女模樣。
這會兒她開始想念李尚了,李尚那變化可不止是幻術,而是連骨相都變了,誰也認不出來。
不過她也沒見過李尚變成女人的樣子。
韓家的傀儡已經被除去,二人偽裝一番欺瞞過韓家父女倆並不難,只要能順利找到邪修藏身之處就夠了。
不過眼下難的是玄修,蕭文泠道:“他一個大男人,身形高大,又不會幻術,還是叫他到城外等吧。”
蕭文泠並不相信這初次見面看起來極為冷寒的男人。
許迢迢看著不笑時十分能唬人的玄修,與玄修商量道:“你到這裡等我可以嗎?”
玄修萬分兇殘的看了一眼蕭文泠,二人對視的一瞬間蕭文泠像是被某種危險的動物盯上了一般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她可以去我不可以?”
玄修有些委屈,他們二人同行一路,這女子莫名其妙加進來不說,現在還挑撥離間想要頂替他的位置。
他有一種被排擠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他還未化形前,只能在地上爬行,被青丘的狐狸們嫌棄沒有毛的時候。
事關自己的恩人,蕭文泠雖有些畏懼玄修,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這樣,連帶著我們都會被看出來的。”
許迢迢本是怕人多打草驚蛇,見玄修堅持,思及他能劈散韓府的傀儡,帶上也不是不可以,或許到時候就是個助力。
她道:“不若我試試吧。”
她手中光芒一閃,一幅潔白雅緻的畫卷就出現在三人面前。
許迢迢凌空一展,用判官筆在畫卷上作畫,不多時,一個貌美如花的美麗女子就出現在了畫卷上。
不過這女子眉目間與玄修十分相像,身穿黑衣,身材高挑。
接著那女子從畫上躍然而出走至三人中間就像活人一般。
蕭文泠目露驚奇,對許迢迢的評價更上一層樓。
她單以為許迢迢修為進益,還轉成了劍修,沒想到幻術一道也極為高深。
“現在怎麼辦?”
蕭文泠看著站在旁邊的畫中人,終是沒忍住伸出手,這一伸出手竟然真的摸到了對方。
只是這膚感不似活人,更像是細膩的紙張。
許迢迢捏了個法訣,這畫中人便貼上了玄修,像雪一樣消融在空氣中。
而站在那裡看起來極為冷漠的玄衣男人,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高冷女子。
“絕了,真是絕了。”
蕭文泠圍著玄修嘖嘖稱奇。
而玄修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個與他有些相像的女子幻象消失在面前。
然後,他從身旁女子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臉———張女子的臉。
玄修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伸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幸而許迢迢反應極快,一發覺玄修的意圖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他的動作。
她忍笑道:“只是幻術,我沒有真正改變你性別的能力,別慌。”
她金丹後以往有想法卻做不到的法術都試著嘗試了一番。
此法便是取自造畜一說,不過她不可能研究那種把人變成牲畜的惡法。
所以她改良後又與幻術結合,雖然沒有李尚那麼生動,但是男作女一般人還是看不出來的。
三人就此偽裝完畢,許迢迢把弄昏過去的韓府管家從草叢中拖了出來,又給他偽造了一段採買女子的記憶。
三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跟著韓府管家又回了韓府。
韓老爺一聽採買的人回來了,迫不及待叫人帶著買來的女子過去見他。
韓老爺端坐於正堂之上,此時需要討好的人不在,他一張肥膩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笑意,反而兇橫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