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正雲裡霧裡的與許迢迢貼在一處,她驟然抽身讓他有些不太習慣。
等想起他方才從她身上聞到的香氣,玄修好奇道:“迢迢你藏了什麼吃的在身上?好香啊。”
他此話一出打斷二人的對話,也一道打斷了蕭文泠的思緒。
蕭文泠望著眼中懵懂的玄修頓時哭笑不得,連此前對他的懼怕都忘了。
“你之前說他不通俗物,我還當這是男人想騙你近身的把戲,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許迢迢草草給地上癱軟的女子止住血,尷尬道:“你想多了,他就是餓了。”
玄修,一個追求只有一隻燒鵝還是兩隻燒鵝分別的男人。
說罷她從儲物袋掏出兩塊朝露給她的糕點,給蕭文泠與玄修一人遞了一塊。
蕭文泠原想推說不必,什麼時候哪還能吃得下東西。
轉眼就見玄修一口將手中白胖的花朵形狀的糕點吞下,接著虎視眈眈的看向了她手中的那塊。
蕭文泠被他盯得發冷,乾脆將手中的糕點收了起來,免得賊惦記。
這一番波折又過去了小半天,眼看著時間差不多,蕭文泠將暗牢中的看守用魔心鈴喚醒,三人又蜷在了角落。
沒過多久,暗牢的門又被開啟,五個哭哭啼啼的侍女打扮的女子被送了進來。
等她們看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女時一個個放聲大哭,等引來看守怒喝幾句才抽噎著安靜下來。
許迢迢與蕭文泠並沒有與這些侍女攀交情的意思,她們二人隱藏著身份多說多錯。
幸而這些侍女們都在哀嘆著自己的命運,分不出任何心神關心她們這些陌生的面孔。
入夜,皎潔寒涼的月光自殘破的窗欄處照了進來。
暗牢內卻無一人睡著,少女們哭幹了眼淚,擁擠在一起試圖從對方身上汲取那可憐的暖意。
可是下一刻,暗牢的門被大力不善的推開,發出的“吱呀”聲將平靜下來的少女驚得又開始躁動起來。
許迢迢循聲望去,領頭進來的正是韓家父女二人,而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打手。
“將她們綁了。”
韓師汐一聲令下,打手便群擁上前將所有女子的雙手縛住,並用黑布矇住她們的眼睛。
許迢迢耐下性子,悄悄藏了只隱息符疊的紙鶴在袖中,等被人提溜著轉移到了什麼地方才丟出紙鶴。
那紙鶴眼睛處一閃,悄無聲息的從縫隙處鑽了出去。
許迢迢將神識附於紙鶴上,才看清此時她們是在一架馬車上。
馬車車簾被夜風吹得往高處飄蕩,外面是漆黑的夜,零星的幾顆星子彷彿近在咫尺。
怪不得韓師汐不堵這些女子的口,高空萬丈,叫也無用。
這架馬車在御空而行!
韓府沒有會飛的靈獸,只怕這外面牽引著馬車的不是活物。
凶煞百里,屍傀拖車!
許迢迢暗道好險沒直接威逼韓家父女,誰能想到連他們也不知道血傀宗的修士在何處,全是那謹慎的修士派屍接人。
等看清所處環境,許迢迢才將小小的紙鶴化水消失。
等,等到這架馬車到了邪修的老巢為止。
許迢迢在心中計算著時間,約莫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而她們眼睛上蒙著的黑布仍未被除掉,許迢迢只得憑感覺跟著身邊的人一路前行。
玄修袖中兩隻芝麻大小的紅色光點一閃而過,他可與伴生獸共享視覺聽覺嗅覺,這矇眼反倒對他是影響最小的。
跟著許迢迢這幾日十分有趣,比他在青丘時好玩多了。
如今稀裡糊塗來到這奇怪的地方,玄修不但不慌只覺得有意思。
畢竟,隨時可以掙脫的束縛算什麼束縛?
這邪修的巢穴有點像蟻巢,彎彎繞繞的,走了許久,許迢迢才聽得一個男人的聲音。
“汐兒,你終於來了,就等你了。”
這應該就是陳師兄了,許迢迢暗中運轉靈力,準備隨時發難將這邪修直接斬殺當場。
不料這時韓師汐嬌滴滴道:“是等我還是等我帶的人?先說好,韓師嫻與我同出一族,靈根歸我,劍骨歸你,還有你說要將他煉成血傀送我做入門禮物的。”
許迢迢猛然一驚,劍骨?
韓師嫻竟有無上劍骨?
據說擁有無上劍骨的修士劍道天賦超絕,千年難出一個。
據她所知,萬劍宗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