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還在震驚,就聽蕭文泠說起自己臥底仙符宗三年沒有見到陳韞一面的血淚史。
許迢迢差點笑出豬叫。
難怪心高氣傲的蕭文泠一開始死都不願提及自己的歷世之行。
合著三年都沒見到任務目標一面啊。
蕭文泠恨得牙癢癢,道:“仙符宗與其他宗門不同,重血緣,一切看符術天賦。分嫡系與旁系。”
“我對符術一竅不通,混跡在仙符宗周邊,三年連旁系弟子都沒混上。”
她身為外門弟子,都不算是正經的仙符宗弟子,要想從外門變成旁系弟子,不但修為要達到,還得經過符術考核。
蕭文泠考了三年考至絕望都沒透過,差點想拿離開合歡宗時許迢迢送她的符篆拿去充數。
好在她還保有一絲理智,知道許迢迢給的符篆就算能幫她透過考核她自身對畫符一竅不通,遲早會露餡。
而她引以為傲的美貌,除了讓那些外門弟子為她賣命讓她在外門待著更舒服一些,根本接近不了陳韞。
外門弟子到旁系是一道坎,旁系到嫡系又是一道坎。
陳韞與現在的仙符宗宗主陳清漪有親緣關係,且天賦上佳,仙符宗極為看重,幾乎不可能和外門弟子有什麼糾葛。
蕭文泠也不敢使陰招怕事情敗露反倒丟掉性命,只能徐徐圖之。
她也曾想過從天真爛漫的陳妙入手,可惜陳韞對這個妹妹看管的極嚴。
如此三年過去,也就是仙符宗宗主領著陳韞他們離開仙符宗時得見一面。
蕭文泠本以為她這大半生都要耗在這仙符宗了,沒想到她師父傳訊召她回宗。
她不得不承認,等聽到可以放棄任務時她差點喜極而泣。
許迢迢看到蕭文泠講述時潔白的額間暴起的青筋就知道她有多激動了。
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那你怎麼會來永臨城的?”
仙符宗與合歡宗,也不順路啊。
“我收拾細軟離開仙符宗之後,被屍傀宗的人所俘虜”
蕭文泠的身體頓時僵住,因為生氣而生動有些潮紅的小臉頓時變得蒼白一片。
許迢迢見她如此反應,像是明白了什麼,先前與蕭文泠重逢的喜悅頓時一掃而空。
她一向明媚的眼中此刻殺意迸發,握緊了手中的弱水:“他在哪裡?我定要殺了他。”
韓季山他們密謀時提到的“陳師兄”,就是那個屍傀宗的邪修。
許迢迢兇殘的話奇異的讓蕭文泠早已冰冷的心突然暖了一瞬。
她鼻子一酸,吶吶道:“我被他帶到永臨城之後,幸得有你當年贈我的符篆我並未受辱還逃跑了,逃跑路上得恩人出手相助才成功從他的手裡逃了出來。”
所謂因果迴圈,若是她在仙符宗時將許迢迢給的符篆拿去作弊,她此刻就成屍傀宗修士的禁臠了。
“恩人將他先祖父的弟子名牌給我叫我去向萬劍宗求救,我施幻術偽裝成韓家後人的模樣將名牌交予萬劍宗的人之後,才回到永臨城潛伏等著萬劍宗的修士來。”
“邪修娶親一事是我偽造的,可是沒想到我回到永臨城之後,城內女子開始逐漸丟失,我幾經查探才知道是韓府的人和屍傀宗的修士聯手。”
“當日恩人救我也並非是偶然,而是被韓府的人算計了。”
“韓府有血傀宗的傀儡,我擊破不了,只能恐嚇家中有妙齡女子的人家叫他們早早逃命。”
看來韓師兄真正的後人,已經落到屍傀宗的修士手裡去了。
“韓府有血傀宗的傀儡?”
許迢迢眼皮一跳,突然有些擔憂被自己落在韓府中的玄修。
“是的。”
蕭文泠的神色頓時灰暗了,她手掌向上一翻,精緻小巧的魔心鈴懸在手心。
她的魔音雖可控制人的心神,但是前提是對方總得是個人吧。
屍傀宗的路數對她來說簡直是天克,她的攻擊對傀儡一點用都沒有。
而她在仙符宗三年學藝不精,身上空有幾道傍身的符篆。
“那你可知道屍傀宗修士的藏身之處?還有你說的他的修為是築基後期準確嗎?”
許迢迢問出最關鍵的問題,她是來處理這樁事的不錯,但是也不能託大。
眼下基本盤都是蕭文泠偽造的,這最關鍵的資訊出了問題可是會出大事的。
“我只知道他藏在永臨城周邊,他極為謹慎,連我在城中作亂壞他好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