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與無憂二人原是直立在弱水上,這會弱水調轉方向向上飛去,與地面成一個直角,二人身體竟是直接與地面平行。
好在二人都非初初御劍的劍修,這兇險的動作倖虧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許迢迢好不容易穩住了腳下弱水,轉頭對無憂無語道:“你恐高個鬼啊,編也編點像樣的話。”
打死她也不可能相信姬無悠恐高。
那前面三百年多年他怎麼過的?專注走地三百年?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許迢迢兩句話訓完無憂,回望那道飛行靈器,就見靈器上站著的兩名女修也正望著他們。
她此前沒見過這兩位女修,不過適才差點冒犯二人是真。
許迢迢心中忐忑,與那飛行靈器隔著一些距離降下弱水。
這會兒離得近她才看清二人的面貌。
在前的那女修仙姿玉色,秀雅絕俗,一襲白裙襯的她越發溫柔。
而她身後站著的那女子看起來活潑可人,此時正一臉震驚的望著他們。
“實在抱歉,我一時無狀險些冒犯了仙子。”許迢迢滿懷歉意道。
這是還好剎住了,不然撞上去就慘了。
“無事。”
凝柔見面前這少女芙蓉面美若皎花照水,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讓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開始變得越發的煩躁。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在許迢迢身後的無憂身上。
幾百年前,她隨師父來萬劍宗做客時曾見過這少年一面。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是宗門上下的驕傲,恐怖的劍道天賦足以讓他傲視任何人。
可是他性格極好,備受門內師弟師妹推崇。
僅是在萬劍宗短短待了幾日,她與他之間的交集也不過是見面寥寥幾句招呼之語。
這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年劍修卻在她心上留下了深刻的影子。
此後她回到無疾谷苦修,勉力支撐時總會想到那道堅韌不拔的身影。
直到百年前,她涉世未深,出谷不慎被騙,被邪修抓去轉賣,萬念俱灰之時,她又見到了他。
他已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劍修,他變成了一個清雋無雙的青年。
她永遠記得他的劍,但是他好像並不記得她了。
她看著他冷著臉一劍將那邪修當場斬殺,問清楚她的情況後,又將她送回了無疾谷。
明明是絕處逢生,凝柔卻忍不住暗暗歡喜,一路上都在祈禱,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些,再慢些。
然而二人分別的時候還是到了,她無數次想要開口,讓他知道她的年少綺戀。
但是面前的男子少情寡歡,態度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她終究還是懦弱了。
等她回到無疾谷,被師父一陣教訓之後才知曉是師父請萬劍宗出手,才讓她撿回一條命。
對師父感激之餘,她聽到師父說起他的舊事,才知道這一二百年間他在宗門的冷待。
她不解之餘,又是難過又是心疼。
等到萬劍宗來信希望無疾谷派個醫修過去常駐,她得知後主動向谷主請命過來萬劍宗,只是因為她想離那個男人近一些。
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閉關了,百年的等候,凝柔以為自己早已心靜如水。
誰知道今日看到這與少女動作親暱的少年劍修,竟是讓她的心再起波瀾。
凝柔一眼就能看出面前這少年不是姬無悠,但是絕對與姬無悠有十分密切的聯絡。
“可是曲長老的愛徒?”
這幾番回想在凝柔心中不過瞬息之間,她很快調整好表情,溫柔大方對許迢迢道。
“仙子是?”
許迢迢記憶裡從未見過這女修,不知她怎麼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難道是認識她師父?
這也不太可能吧,曲蓮殊前面一千年都在合歡宗坐牢,這才萬劍宗幾天不可能這麼快就有相熟的女修。
“我是雲煙峰的峰主凝柔,這是我的身邊的醫女阿檀,我與阿檀才從青梧峰拜會過曲長老回來,沒想到這般巧合半路遇到你。”
凝柔仙子?
“久仰仙子大名,我早就想見您一面。”
許迢迢恨不得撲過去一把抓住凝柔的手,三年啊,整整三年,她白天盼夜裡盼。
雖然她身上的易情蠱已經解決了,但是凝柔曾是她潛伏在萬劍宗那三年唯一的精神支柱啊!!
許迢迢的眼中的熱切將凝柔主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