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怎麼說,你是一定要去了?”
聽得姬無悠心意已定,姬無楚臉上滿是失望,他道:“江夜我雖然傷心,但是師徒一場,不過幾十年的情分舍也能捨下,我與你幾百年的師兄弟情分,師父將你帶回來時我幾乎是看著你長大的,我早已將你看做我的親兄弟。”
“你這個樣子,我也無顏去面對師父了,他將阿妤和你交給我,現在阿妤已經墮入魔道,你也自甘墮落和合歡宗的人為伍。”
“你要離開萬劍宗就踏著我的屍首離開吧,若是旁的女子,我會祝福你,但是許迢迢,不行。”
說著,一把通體火紅似剛從岩漿中撈起的劍慢慢在姬無楚身後顯出劍身,它的出現連帶著二人周邊空氣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分,而那流光溢彩的劍紋似有火鳳環繞直衝劍柄。
“選吧,無悠,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女子背棄宗門嗎?”
身姿挺拔的黑衣劍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乾脆利落的反手拔出身後的青蓮。
“我沒有背棄宗門,我會證明她與萬劍宗並非不可共存。”
姬無楚的心逐漸沉了下去,他第一次從這個自小冷靜自持少年老成的師弟身上嚐到了心寒的滋味,他知道姬無悠若是全力以赴,他攔不住他。
青蓮劍光一轉,姬無楚眼神變得十分銳利,而姬無悠卻隱約感覺到手中的青蓮劍紋在微微顫動
這感覺是
“師兄我突然想起今日我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討教。”
青蓮倏而入鞘,唯有提著劍的姬無楚一臉茫然的在風中凌亂,見姬無悠轉身便走,又憂心姬無悠是在故意讓他放鬆警惕。
剛想追上去,就聽姬無悠道:“我先回雲遊峰一趟,師兄你先把屋頂上的鶴處理了吧。”
鶴?什麼鶴?
姬無楚飛身而出眼尾一抽,果然見到一隻鬼鬼祟祟的仙鶴展翅欲飛。
議事堂不遠處,兩個俊美的少年正藏身在樹叢的隱秘處圍著一張小小的黃色符篆,其中一身著紫衣的少年似是撞破了什麼秘密一般臉色蒼白,渾身冷汗涔涔。
這符篆是他們在符峰買的,本是用作聯絡的,可是他們發現另外一半貼在小禾的羽翼下,探聽訊息好使的很。
他們見姬無悠有事來訪,出於好奇便悄悄派出小禾想探聽他與掌門的說話內容。
“許迢迢,是誰?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恆淵咂摸一陣,想不起來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只是很熟悉覺得這個名字一聽就很有好感。
“你別問了。”
見恆淵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又聽到小禾好像被發現了,陸淮慌亂道,“快將小禾召回來吧,等下被掌門發現了又要受罰了。”
憶起記憶中的那道顧盼生姿的身影,他有些不敢相信許迢迢的真實身份,而且姬長老竟然對她有那種想法
恆淵剛想招呼小禾回來,結果等了許久都不見白鶴歸來,他眉頭一皺:“壞了,小禾好像被抓了,我得去救它。”
“不必救了,滾出來。”
姬無楚冷到極致蘊含著沉怒的聲音近在耳邊,恆淵與陸淮哆嗦了一下,對視一眼,知道在劫難逃,只得乖乖從藏身的樹叢裡鑽了出來。
恆淵壯著膽子偷偷抬眼一瞧,只見姬無楚動作粗暴的拎著仙鶴細長的脖頸,他有些心疼,忍不住道:“掌門,一切都是我的錯,請放過小禾吧。”
“恆淵,自你入門之後,劣跡斑斑,與這隻鶴合謀做下不知道多少錯事,如今甚至膽敢窺伺宗門秘辛。”
“陸淮,我念在你姐姐的份上對你多有寬容,結果你不知上進整日與恆淵廝混,你不願修煉便罷,一個富貴閒人我還是養得起的。”
另外半張符篆被姬無楚扔在二人面前,“沒有下次了,我現在就殺了這隻鶴還是你們去劍凌峰待一個時辰,自己選。”
“我去劍凌峰!”恆淵壓下心頭的恨意咬牙道。
“掌門,我也去劍凌峰。”
陸淮怕恆淵繼續觸怒姬無楚,連忙拉住他。
姬無楚一把將手中的仙鶴丟給恆淵,冷冷道:“我不管今日之事你們二人聽到多少,若是宗門傳出任何風聲,都算在你們二人頭上,到時候莫說這隻仙鶴的命,你們二人皆等著被除名吧。”
他語氣森冷,一時將恆淵陸淮二人嚇得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那廂姬無悠並不知道一隻鶴身後連帶著還有兩個幕後主使,因著青蓮突然波動,讓他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