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蓮殊的醫館開業了,眼看著後臺這麼多大佬撐著,許迢迢也放心下來。
尋了個夜裡倒了滴泫露到後山溫泉,又將朝露給的點心找機會交給小禾。
她再次確認一番應該沒有忘了什麼,才獨自去了遂志堂。
再去遂志堂,果然二樓的任務全都不一樣了,沒有一個是前幾日她過來時看過的。
許迢迢仔細考慮了一番,接取了一個邪修搶奪無辜女子的委託。
委託人在一個叫永臨城的地方,據說是城裡的世家大族。
邪修約莫是在三個月前出現的,每個月都要求城裡獻上一個貌美女子。
不過那邪修據說只有築基後期。
許迢迢估量一番,覺得自己拿捏那邪修應該沒什麼壓力,不過這其中產生的割裂感還是讓她有些奇怪。
“世家大族”為何會搞不定一個築基後期還要向萬劍宗求助?
許迢迢摘了牌子到辦事處弟子那一問,才知道這委託竟是原萬劍宗弟子的家族發出的委託。
永臨城也不是什麼很大的城池,不過是名字叫的響亮,實則也就比一個小鎮子大上個一兩倍。
“原萬劍宗弟子?”許迢迢好奇道,“是誰?那師兄我可認識嗎?”
辦事的男弟子查了一番,見怪不怪道:“是幾百年前韓師兄的父族,那時候韓師兄應是已經金丹了,家族召他回去繼任族長他便請辭了。”
翻譯一下就是,這個姓韓的師兄回去繼承家業了。
世家大族的繼承人學成後,萬劍宗是會保留弟子命牌讓弟子回去的。
許迢迢一想那不是白為別人作嫁,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弟子出來,跑了。
不過再轉念一想,一個家族的家主出自萬劍宗,年少時在此求道,對萬劍宗便是天然的親厚。
甚至以後整個家族的後代都會對萬劍宗產生嚮往。
一個弟子換一個家族的支援和往後的天賦弟子資源根本不虧呀。
“那韓師兄金丹了也拿那個邪修沒辦法嗎?還要求助宗門?”
許迢迢聽完心裡有點打鼓,韓師兄幾百年就金丹了都搞不定那邪修,不會她接第一個任務就翻車吧?
“韓師兄命牌已碎。”男弟子不忍道,“且如今的弟子名冊上根本沒有他那一脈的蹤跡。”
許迢迢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韓師兄隕落了,家族也沒落了,沒有一個再能拜入萬劍宗。
甚至後人被築基後期的邪修欺負著,到了要向死去的家主宗門求助的地步。
“我知道了,我明早就會出發。”
許迢迢算算這邪修是一月娶一女,磨刀不誤砍柴工,給她一夜準備的時間儘夠了。
她掏出自己的名牌讓那男弟子給她登記,沒想到她只看到她的名牌在那木牌上一疊,木牌上的字就像會動一般全部存入她的名牌之中。
而那原本滿是字的木牌這會兒光潔如新,一點寫過字的痕跡都沒有。
男弟子登記完畢,將許迢迢的名牌還給她,又另外拿了個小小的刻著古文“萬”的小玉牌遞給許迢迢。
“明年便是我萬劍宗十年一度的收徒盛事,許師姐若是遊歷途中遇到天賦、根骨、品性上佳者可將此玉牌給他。”
許迢迢望著手中的玉牌有點懵,“這是什麼意思,要我收徒嗎?”
經過男弟子一番解釋,許迢迢才知道給她這玉牌的用意。
十年一度的收徒盛事雖有長老們會下山去一些大城檢測孩童靈根,但總有疏漏去不到的地方。
乾脆給遊歷的劍修們一人發一個玉牌,將玉牌給出的意思是認可,也有拉攏人才之意。
不拘出身,只要有天賦,根骨,品性者皆可。
到時候會有長老去找尋玉牌持有人,依照他本人的意願,決定是否將他接引過來參加入門試煉。
這玉牌也就是個接引功能,倒不影響入門試煉的公平性。
反倒方便了許多家境貧寒或者不知此事的凡人出身的孩童。
許迢迢聽完感嘆到,合著萬劍宗早就開始致力於打破修仙壟斷了。
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我把這玉牌給了一個人,但是另外一個人搶走了冒名怎麼辦?”
“不會的,到時候許師姐叫看好的孩童將指尖血滴上即可。”
尋人是按血氣牽引,並不是牌子所在。
許迢迢將手中名牌和玉牌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