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後覺想起這是她暫用的肉體,立刻嚇得趕緊捂緊這薄薄的紗衣。
“死到臨頭,反倒生出羞恥之心,真是可笑。”
無憂冷漠的看著面前縮成一團的女人,染血的青蓮隨手揚起就要一劍收割她的性命。
“等下!無憂!我有話要說!!”
森寒刺骨的殺意自無憂身上傳來,許迢迢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無悠?”
聽到這個許久都未聽過的名字,無憂突然開始低低的笑了起來,周身魔氣縈繞,連同清冷似仙的臉上也染上了邪肆的意味。
他改了主意,劍鋒一轉,染血的劍尖抵住嬌弱少女的下巴強迫她看他:“看清楚了,我不是姬無悠,殺你的人是我。”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無憂。”
許迢迢被他身上嗜血的殺意刺的毛骨悚然,道:“我也不是白姣姣,我是白姣姣的心魔。”
說完許迢迢就感覺自己傻了,她白生生的一點魔氣都沒有,和遍身魔氣的無憂形成鮮明對比。
想當初她騙無憂她是青蓮的劍靈來著,無憂假意信了實際上可勁的作弄她,這回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
“哪個憂?”
無憂冷若寒星的眼眸微眯,等著她的回答。
這也太累了吧。
橫豎都是死,死了就出去吃無憂做的飯,許迢迢乾脆擺爛了,隨口道:“無憂無慮的無憂。”
無憂驚愕的發現他劍下這女人不知為何竟然不知死活的完全放鬆了下來,一點死到臨頭的覺悟都沒有。
而且,她還知道他的名字,這不可能,他為自己取的名字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姬無悠也不知情。
不過他面上不顯,將青蓮收起,許迢迢一雙眼隨著他的動作幾乎黏在他的劍上。
是青蓮,她不會認錯的。
只是青蓮原本通透的劍身此時黑中泛紅她才沒有注意到。
青蓮啊,竟然沒有和弱水一樣選擇棄主而是追隨著無憂一直到了魔域,這是否說明姬無悠或許還存在著呢?
她對青蓮的熱切眼神無憂也注意到了,他道:“你認得我的劍,你是萬劍宗派來的人?”
無憂眼神幽深的觀察著面前女子的神情,他搶佔姬無悠身體之後掠奪了滄安城的生機,姬無楚得信之後帶了幾大長老試圖在他逃到魔域之前制服他結果反被他重傷。
要說萬劍宗派人他是信的,自他登上魔尊之位之後,萬劍宗就淪為六宗之末了。
可是,為了接近他,將無辜的女弟子送進合歡宗可不是姬無楚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不是萬劍宗派來的人。”許迢迢想了想,道:“我來此目的是為了見你一面。”
是了,幻境中的事情她改變不了,她就當是來看看上一世他們的光景,無憂要殺她就殺唄,下回來讓許清宴幫她調到師父的頻道去。
無憂見她雙眼清明坦蕩,只覺得她身上穿著異常礙眼,終是無法將她與合歡宗妖女聯絡起來。
“你既然自稱是白姣姣的心魔,可有給自己取名?”無憂再次試探道。
“我叫許迢迢。”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