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知道沈青玉是被情勢所逼,不得不在她面前低頭。
身在魔域,她不配合的話鬧起來兩個人都得摺進去。
可是她知道沈青玉沒有放棄,他就這樣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當真像個侍女一般老實聽命。
只有知道這“侍女”真實身份的許迢迢渾身不得勁。
前些日子,她一個人被無憂圈在這,只能和許清宴說說話,現在多了沈青玉,反而更尷尬了。
這幾日她要擔心說錯話暴露自己的身份,乾脆讓沈青玉以為她是故意冷淡她。
對魔尊無憂來說,他不認識白姣姣也不認識許迢迢,突然死而復生的許迢迢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對沈青玉來說就不同的,熟悉的師侄被死了百年的人佔了身體,還是導致自己不行的罪魁禍首。
總感覺暴露了她是許迢迢之後她會死的很難看,好不容易過了無憂那關,被沈青玉咔嚓了的話也太冤了。
可是無憂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過來,要是當著沈青玉的麵點明瞭她的身份,始終是瞞不過的。
許迢迢偷偷打量了一眼退至角落氣質安靜嫻雅的兩個侍女。
她輕咳一聲,沈青玉偽裝成的侍女聽到動靜立刻察言觀色小步走到她近前。
“何事?”
沈青玉壓低聲音道,這些日子他也在觀察她,面前之人他確信是白姣姣沒錯,但是給他感覺又不是白姣姣,十分奇怪。
“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許迢迢見他靠近謹慎的補充一句:“你不要生氣,一旦鬧出點動靜來,外面兩個魔人定會進來檢視。”
沈青玉一聽,呵然一笑,這意思就是在警告他了,“你到底想問什麼?”
“師叔啊,你是不是不行?”
許迢迢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沈青玉的神色生怕他突然發難。
沈青玉沉默片刻,反問道:“你發現了?”
“發現什麼??”
啊啊啊,原來你真的不行,許迢迢捂住心口。
她還以為按沈青玉的性格會油嘴滑舌說什麼“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沒想到這麼幹脆就承認了!!
“我與你歡好之事,雖是受你師父授意助你修煉,但是我已錯過一次,不可一錯再錯。”
沈青玉十分坦然,倒讓許迢迢一陣耳熱,這錯的那一次不就是錯在她身上嗎!!
“師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和許師姐到底有沒有咳”許迢迢小聲道。
問完這件事就算被傳出幻境她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這很重要,事關她的死因,那麼見不得人的死因
許迢迢本來滿懷期望等著他的回答,沒想到空氣陡然變得冷凝起來,她錯愕的望著面前的沈青玉。
他下頜緊繃,向來懶散的神情變得十分陰沉,就算是現在隔著一層清秀的女子偽裝,她都能感覺到他比堅冰還要冰冷的冷峭。
就算是用鞭子抽人都帶三分笑的沈青玉,竟然被她激怒了。
可是,為什麼?
她拒絕跟他回合歡宗時他沒有生氣,問他是不是不行也沒有生氣。
難道他和“許迢迢”真的
“白姣姣,這是最後一次,你師姐只是一個早夭的命苦之人,她威脅不到你,你師父也並非是因為她才不接受你的愛意,不要再折辱她了。”
沈青玉吐字如冰,怒氣滿抑,說完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給許迢迢反應的機會。
他這反應許迢迢也不敢在追問了,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白姣姣那小性子最喜歡東想西想,腦補過多將她誤會成曲蓮殊和沈青玉的白月光也不奇怪。
但是真的是,想多了。
值得玩味的是沈青玉的態度,若是“她”害的他不舉,怎麼現在會是一副維護的態度?
所以“她”到底是事前掛的,事中掛的,還是事後掛的?
許迢迢忽然感覺“她”的死很值得深究一番。
不過沒等到她想清楚怎麼再次從沈青玉口中套話,外面的看守她的魔將來傳話了,大意是無憂今晚設宴,叫她好好梳妝打扮一番。
一併送來的還有衣裳和首飾。
許迢迢看著面前精心準備的錦衣華服與金釵細合,再想想外界為了討好她願意洗手作羹湯的無憂。
忍不住感嘆道:嘖嘖,果然男人有權就作妖。
打扮是不可能打扮的。
已經決定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