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定,不再浪費時間連忙下山,等一同出了山門到了清溪鎮才分開尋人,並約定若是看到白姣姣就互相用傳訊符通知一聲。
若是鎮上沒有尋到白姣姣的蹤跡,再遣一人回返上報宗門,其他人繼續往外尋找。
許迢迢在萬劍宗的三年間時常要下山採買,乾脆循著自己熟悉的路線一路問去,然而都說沒有看到白姣姣的蹤跡。
眼看快要到了鎮子口,許迢迢心道難道白姣姣根本沒有到清溪鎮停留補給就這樣走了?
心急如焚間,她餘光瞥見一抹紅色自視野中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是沈青玉嗎??
許迢迢尚未看清那人的長相心先緊張的停跳一拍,想起劇情裡白姣姣與合歡宗的孽緣,第一次慌了神,下意識就想追上去。
許迢迢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青玉應該不會做出那種將人騙進合歡宗的事,現在曲蓮殊也不在合歡宗。
退一萬步講,就算白姣姣真的流落到合歡宗,也是先到暖春閣去。
紀泫之被她掐在手裡,要放了白姣姣也只是一句話的事,不會再讓白姣姣走劇情的老路。
可是,既然已經能規避白姣姣落入合歡宗的結局了,還要繼續找她將她帶回萬劍宗嗎?
許迢迢突然遲疑了,離開萬劍宗是白姣姣自己的意願,將她帶回萬劍宗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害她呢?
不對,找到白姣姣與不回萬劍宗並不衝突,當務之急是找到她,不能讓她一個人就這樣離開,她要是實在不願意回萬劍宗再說。
許迢迢想明白了,立刻掏出傳送符聯絡沉書等人:“我這邊沒有尋到白師妹的蹤跡,你們可有線索嗎?”
否認的訊息接連傳來,許迢迢深吸一口氣,決定往清溪鎮外繼續尋找,不料這時肩上突然微沉。
許迢迢一驚,來不及看清肩上搭的是何物,立刻向前滾撲躍出,旋身拔出弱水警覺的望著適才站著的位置。
她原先站著的地方現在自然是空無一人,而之前站在她身旁的正是她剛剛心心念唸的那抹似血染般的紅衣。
不是沈青玉許迢迢呼吸一滯,這是一個女子。
面前的紅衣女修美豔不可方物,眉間卻沒有絲毫的媚意,也不似沈青玉的張揚妖嬈,許迢迢敏感的從她身上覺察到一種讓人心悸害怕的冷然。
“如今像你這麼警覺的小輩倒是不多了。”
她彎了彎眉眼,一下子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不少。
“在下萬劍宗弟子許迢迢,不知閣下是?”
許迢迢連忙報出家門,這女修適才悄無聲息的靠近她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又口稱她為小輩,看來得罪不得。
“我是謝初,來萬劍宗辦些事,我看你的劍似乎有些意思所以就想來和你打個招呼。”謝初望著她橫在面前持防禦姿態的弱水道。
“迢迢拜見謝前輩。”
原來是來萬劍宗辦事的前輩,許迢迢鬆了口氣,將弱水收起,道:“我這柄劍名弱水,乃築基時取自萬劍窟,此劍歸屬於宗門。”
“在下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陪伴謝前輩上山,還請謝前輩見諒。”說完她便想離開。
“無事,我本是來萬劍宗尋人的,現在似乎有些波折,暫且不用上山了。”謝初道。
“啊?”許迢迢有點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相逢便是緣分。”謝初朱唇輕啟,美目光華流轉,叫人一看就生出好感來。“我的事不急,你要做什麼?說來我聽聽,或許我能幫得上忙。”
面前的女修雖自稱是來萬劍宗辦事,實際上敵我難料,許迢迢警惕心起,推辭道:“多謝謝前輩好意,但是宗門之命壓身我不好隨意亂說。”
謝初越看越覺得面前的少女有些意思,柔靨如櫻,明媚瀲灩,言談中給她的感覺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是與姬無妤完全相反的人呢。
謝初的視線在面前少女身後的弱水上停留幾息:“既是如此,我便不耽擱你時間了。”
許迢迢告辭別過身察覺到謝初的視線依然停留在她身上,無端有種如芒在背的不安,連忙加快了腳步。
謝初看著那叫許迢迢的少女迅速隱沒進人群方才收回目光,低下頭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腳邊的一隻靈鼠,道:“可嗅到白姣姣的蹤跡了?”
“吱~”
她腳邊的這隻靈鼠約莫一指高,身體圓潤,毛髮絲滑如金色的綢緞,此時前肢立起,滴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