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失敗了。
怎麼種也種不下去。
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或許給人族種下易情蠱,信任與愛意也是必要條件。
那個懵懵懂懂被他丟到小院獨自生活了三年的傻子,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無條件的相信他,愛他。
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讓他差點心神失守。
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卻因他而死。
而害他的人,他救過的人,全都好好的活著。
天道不公。
自那一刻起,他感覺自己彷彿有些十分重要的東西也開始緩緩的失去了。
他突然想起他還在青丘是一隻小狐狸時對人界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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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那麼努力的學習如何做一個人。
但是等到他為白姣姣成功種下易情蠱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永遠都是妖了。
人族的苦痛,他的心再也感受不到了,何談男女情愛。
這才是他拒絕白姣姣的原因。
“對,這就是我的目的,我想知道她埋在哪了。”
許迢迢的話打斷了曲蓮殊的思緒。
“這要問沈青玉。”
曲蓮殊正在思考白姣姣為什麼要自稱是許迢迢。
“沈青玉?我的身體怎麼會在他那裡!”
那完了呀!!
許迢迢快崩潰了,沈青玉極其記仇,對把他害成那啥的罪魁禍首不鞭屍就算好的了。
“沈青玉不會告訴你的,白姣姣,你到底想要什麼?”
曲蓮殊耐心已經告罄,準備直接和麵前的人談條件,他不會愛她,其餘什麼都可以答應她。
“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是許迢迢呢?”
許迢迢想了想,既然知道自己身體的下落,沈青玉就在寢殿,回去找他問問吧。
至於面前的曲蓮殊。
“那你幫我做一件事吧,幫我去慈悲寺找琢心佛子,我見到他,就跟你回去。”
琢心在原劇情裡都銷聲匿跡了,趁曲蓮殊找人的時間她趕緊叫上沈青玉去把自己挖出來,把身體還給白姣姣。
他們師徒兩個要做什麼都不關她的事。
若是琢心還活著,看到曲蓮殊就知道了。
若有別的給曲蓮殊續命的方法,白姣姣和曲蓮殊的孽緣或許就能解決了。
曲蓮殊聽她言之鑿鑿,雖然將信將疑,但尋人對他來說並不難,他道:“既是如此,希望你信守諾言,我會去尋找琢心佛子。”
等到曲蓮殊轉身離去,許迢迢連忙起身就想回去方才的偏殿,她要去找沈青玉問清楚她身體的下落。
不料一出殿門,就見到正準備進殿的無憂。
“去何處?”
適才無憂見到曲蓮殊向他請辭,也不知道許迢迢是說了什麼勸服的他。
無憂不殺曲蓮殊並非是忌憚他,而是這老狐狸身後還有一個更老的狐狸。
曲蓮殊的真實身份是青丘之主九尾天狐的獨子。
妖族親緣淡薄,獨立放養,適者生存,故而曲蓮殊在修仙界悄聲匿跡千年之久他爹不聞不問,但要是真被人做了狐裘青丘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
“我回偏殿。”許迢迢答道。
“我以前懷疑你的身份,所以將你拘在那處,你若是喜歡,到魔宮四處走走也無不可。”
無憂說著,揚手就要招來一個魔女伺候她。
“不用不用,我想先回去一趟。”
許迢迢見到那女子面板棕黑,背生雙翼,面如羅剎就直覺不想接近。
說起來這魔域的魔非是人族的話,長得都不好看,或許這就是沒人看,隨便長長?
“那我送你回去。”
無憂伸手牽住她,明明她已經跟他講述過二人的故事,可是他全然記不得了,這淡淡的遺憾,讓他忍不住想要離她再近一些。
可是這具軀體,成為二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隔閡。
許迢迢突然被無憂觸碰,先是一僵,被牽著走出幾步才回過神,她道:“無憂,我可以離開魔域嗎?”
被握著的手突然被死死的捏住,許迢迢手中一痛,連忙轉換語氣道:“是有事。”
“何事要離開?幾時回?”
無憂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立刻鬆開手,然而悄然在袖中握緊的拳卻在不自覺的暴露他的心思。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