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當時著急忙慌的,沒等聽李尚解釋那些瓶瓶罐罐的用途就跑了。
原是想拿回來給曲蓮殊分辨的,不過後來各種事情接連而至,她就忘了這樁事。
曲蓮殊彎腰將她掉在地上的白色瓷瓶撿起,問道:“他給你這個做什麼?”
他不喜歡合歡宗的這些媚藥迷藥,若不是他天生自帶抗藥性,早就被蕭藥那女人得逞了。
所以當意識到許迢迢想對他下藥時,他是震怒的。
可是轉念一想,就這樣吧,將錯就錯,解開她身上的易情蠱,二人師徒緣分已盡,不必強求。
許迢迢躺平在床上,這會兒兩相藥性對沖,腦子一片空白,人像漂浮在雲端理智踩不到邊。
“我剛離開合歡宗去萬劍宗的時候,就是去滄安城之前發生的事情。”
曲蓮殊見她雙眼放空,說話顛三倒四,知道是藥性還未被完全消化。
她的姿勢看起來十分不雅,他只得嘆口氣將她身子移正放平在床上,這時又聽她道:
“我追姬師叔路過滄安城,然後出城被張汝玉偷襲了,我被撒了一身軟骨散,然後姬師叔只能帶我去滄安城求醫。”
“張汝玉是誰?”
曲蓮殊臉色陰沉了下來,她從未對他說過此事。
,!
“我也不知道”
許迢迢有些糊塗了,她想不清楚張汝玉的關係。
“是合歡宗的人,他想採補我,然後被我殺了。總之呢,從那之後我就對合歡宗的秘藥生了好奇心,前些日子我去找江堯的時候,他給了我這些藥。”
但是這些陰損的藥物她決計不會再用了,原本她覺得只要有用,耍陰招也無不可。
知道姬無悠的遭遇之後,加上剛剛差點不小心被反噬,她就深覺不可總是想著這些歪門邪道,這不,遭報應了吧。
“師父,我不想要李尚的藥了我想要你的藥。”
一嗑就見效,弄幾顆防身也不錯。
曲蓮殊哭笑不得道:“等你清醒了再說吧。再說了,我敢配,你敢吃嗎?”
想當初她渡劫之後被天雷劈的要死要活的愣是能忍住一口不碰他熬的藥,後來她下山,他也就是意思性的配了一些外用的藥聊表心意。
許迢迢雙手交疊於小腹上,最後望了一眼潔白的紗帳,閉上眼絮叨道:“我不管,我要做你開張後的第一個病人。”
曲蓮殊見她胡攪蠻纏,又想起她責怪他的話,認真道:“我會想辦法解開你的易情蠱,但是捷徑你不願走,另一道怕是十分坎坷。”
自給她下蠱之後,前三年眼不見為淨還好,後來越接觸越發現她與他想象的不同,越發良心難安。
她說的沒錯,傷害已經造成了,他原想著對她好或許能改變她的心意,先把易情蠱給她解開再讓沈青玉將她遠遠的送走,至少可保他們二人無性命之憂。
“陰陽交感前提乃是兩心相對,依你的想法,無論你的徒弟是不是我,你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師父你不是不會愛人,而是男女情愛來你說太小了。”
她被劇情誤導了,以為他自始至終就是壞人,劇情裡沒有一句關於許迢迢的故事,也沒有一句是關於曲蓮殊的苦難。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蕭藥會愛上他了,他雖為妖身卻醫者仁心,深陷泥淖仍然不掩璞玉之姿。
“總之,我許迢迢品行高潔,做不出那種欺師滅祖之事”
話說至一半,許迢迢就感覺鼻子一痛接著呼吸不暢,連忙睜開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在床上。
原是曲蓮殊見她大吹大擂,伸手直接捏住她的鼻子:“欺師滅祖的事,你這逆徒做的少了?”
這一張嘴哦,氣他的時候能把他氣死。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