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半個月姬無楚又要照顧陸珂,又要處理宗門事務,還要操心姬無悠的事,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他想明白了,想要改變姬無悠的主意還是得從源頭下手。
幫他這師弟尋個合心意的道侶,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把許迢迢給忘了。
然而還沒等他開始著手為姬無悠尋道侶,一道驚雷又把他劈了個七葷八素。
這日一大早,萬劍宗山門便有一少年一鶴前來拜訪。
茫然無措的清秀少年摟著一隻賊眉鼠眼的仙鶴一臉驚恐的被守山弟子帶到姬無楚面前。
他只知道自己叫恆淵,被一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丟到山下,接著那男人便不見了蹤影。
他想追上那男人離開的背影但是這隻鶴拉著他的衣服拖住了他的手腳,接著他就被察覺動靜的修士給揪了出來。
姬無楚打量這殿上的少年眉眼與江夜相似,雖然一問三不知,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大概,心中又痛又怒,恨不能將這少年丟出萬劍宗。
合歡宗的妖女真是欺人太甚,將他們萬劍宗培養的好好的男兒騙走,又像施捨一般將他們的孽種送回來。
是想叫他將這叫恆淵的孩子撫養長大等大了又回去合歡宗為他們效力嗎?
這與江夜相似的眉眼讓姬無楚心痛不已,最終冷漠的對旁邊的弟子道:“將他丟下山。”
再像江夜,也不是他。
有人將他送來,又自稱是他的父親,恐怕就是江夜本人。
他這個做師父的下不了死手,卻也不會再縱容了,自己的爛攤子自己收拾去。
“是。”守山弟子應道上來便要將恆淵托起。
恆淵懵懵懂懂還不知道接下來他將迎接怎樣的命運,他懷中的仙鶴急了。
先是狠狠的啄了恆淵一口,痛的讓他撒開了抓著仙鶴修長脖子的手。
接著長喙伸進恆淵懷中叼出一封書信快步走到姬無楚面前遞給他。
恆淵還在低頭尋著那書信是從何處掏出的,姬無楚已經擺手示意那動作粗魯的弟子停下手,再將仙鶴喙上的書信拿了出來。
姬無楚一目十行看完了信,對那守山弟子道:“將他送到凝柔仙子那裡看看他 的識海有沒有受傷。”
是江夜的字跡,他不會認錯。
信上說合歡宗最近恐有變故,他與朝胭自身難保,稚子無辜希望為恆淵尋一條生路,並道已經將恆淵記憶封印絕不會再來尋恆淵。
若是如此姬無楚也不會心軟,真正讓他意動改變主意的是,朝胭承諾從此不會再讓合歡宗的人來騷擾姬無悠了,若是有違誓言恆淵隨他處置。
江夜已經無藥可救了,他得絕了姬無悠的念頭,不能讓姬無悠走了江夜的老路。
他們既然自願將他們的軟處送上他捏著便是,萬劍宗不怕多養一個普通弟子。
遠在合歡宗的許迢迢還不知道她這隻小蝴蝶三年前扇了扇翅膀就讓今日的姬無楚焦頭爛額。
她正一臉喪氣的看著面前加固聚靈陣的琢心。
自那日她提出要以身誘之,隔日就被琢心與曲蓮殊丟到後山叫她好生修煉。
其實她也察覺到自上次在琢心佈下的聚靈陣裡修煉了一陣之後靈竅有些鬆動,隱隱摸到築基後期的邊邊了,但是就是衝不破。
所以一開始她是配合的,直到她發現琢心新布的聚靈陣似乎靈氣怎麼吸收都搜刮不乾淨。
她留了個心眼,才發現等她入定時,琢心便會過來重新加固聚靈陣補充消耗的靈氣。
最可怕的是,許迢迢發現自己本來在這聚靈陣中可以自由活動的,現在也動不了了。
她再看琢心清俊的外表都覺得有些陰惻惻的,瘮得慌。
“你和我師父到底在計劃什麼?”
許迢迢慌的一批,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狗,一個比一個心黑手辣,誰知道她不在的時候這兩個人在密謀些什麼東西。
“助你修煉,等你突破到築基後期便可出來了。”
琢心專心將地面上如珍珠般瑩潤的念珠重新排列,被許迢迢吸乾了靈氣的念珠替換出來換上飽滿的念珠,乳白的念珠泛著淺淺的金光。
“你雞我,你怎麼不雞自己啊,琢心你突破築基後期了?”
許迢迢炸毛了,發出靈魂一問,什麼叫望隊友成龍,這就是啊。
現在嫌她拖後腿了唄,可是修煉到築基後期她也是等著被帶飛的命啊。
“何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