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琢心出馬,肯定是成了。
許迢迢心情複雜,要是請求的是江堯,她就沒什麼心理壓力。
她心中一直將江堯視作雖然不太靠譜人有些跳脫但是還挺好的師兄。
自從知道與她相處的一直是偽裝成江堯的李尚,她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相處了。
無法回到和江堯相處的自在,但是又無法像對待李尚一樣滿是防備。
糾結著糾結著,三人就到了倚月峰上。
今日朝露沒有像往日一般在會客室待客,反而坐在廊簷下,見他們來了,露出個淺笑:“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朝露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許迢迢身後的人一眼,與她見過的許迢迢畫給李尚的畫一模一樣。
吸引她的並不是這少女的美貌,而是這少女氣息恬淡,目光靈動,與活人並無不同。
合歡宗內凡外人進入皆瞞不過朝胭,朝露斷定面前這少女必是前段時間李尚煉化的須彌玉。
但是那須彌玉人之神魂難入,曲蓮殊果然好手段,竟然能叫這毫無生機的軀殼活於世間。
“上回李長老給我師父煉製的須彌玉人偶精巧喜人,還剩了一些材料,弟子厚顏想請李長老出手為我煉製一具人偶。”
說起來李尚輩分比曲蓮殊還大,許迢迢要是真像說的這樣跑來求李尚,他才不會幫忙呢。
不過好在琢心提前替她在李尚面前打了底稿,許迢迢有把握面前的朝露也會幫忙。
“是你身後這個?”
朝露起身走到許迢迢身旁,仔細觀察這少女的外貌,只見她芙蓉勝雪,美麗動人。
然而單是站著給她的感覺就像一柄英氣勃發的劍,讓朝露心中寒意漸起,根本不敢妄動。
“是的,朝露仙子,這是呃小憂。”
許迢迢頓了頓,艱難的吐出了這個名字,她不能說他是無憂啊。
“小憂?”
這名字一聽就是現取的,朝露笑道,“你名迢迢,何不給她取名做皎皎。”
那當然是因為世上已經有一個白姣姣了。
許迢迢臉綠了,轉移話題道:“我做不得她的主,所以才想央求李長老為我煉製一具人偶。”
朝露點頭朝琢心道:“去看看他在忙沒有,若方便就請他過來。”
這人與她結契後便厚著臉皮搬到她的倚月峰,還另開了一間煉器房。
此前須彌玉就是在倚月峰煉的,不過朝露對此不感興趣從不涉足他的私人地盤。
等琢心走了,朝露才正色問道:“這是你師父做的?她有意識沒有?”
許迢迢猶豫了一會,道:“他有意識,雖非神魂,卻與人相同,他是不會背叛我們的。”
朝露抬眼望了無憂一眼,道:“可能說話?”
許迢迢見無憂似乎不願搭理朝露,沒有半分說話的意思,圓場道:“他能說話,只是還不太熟練,還需要多練練。”
“我與琢心商量好了,可以把這女子插入待選弟子的行列,到時候叫你師父出面將她收入門下,只要寵愛一段時日傳出你師父與她結契的訊息,蕭藥不可能還坐得住。”
許迢迢懵了,沒想到琢心在倚月峰的這段時日連朝露都給收編了。
接著她想到朝露的話,連忙道:“不可以,我師父不可以收他為徒。”
無憂的師父是姬演,師徒關係是有天道見證限制的,做不得兒戲。
朝露臉沉了下來,冷聲道:“你難道對你師父生了見不得人的痴念?”
許迢迢感覺朝露的話一出口,身旁的無憂長髮無風自動,邪性的讓她汗毛倒豎。
在無憂暴起之前,許迢迢解釋道:“不是的,我與我師父二人關係清清白白,我絕對沒有任何旁的心思。”
“那你為何不准你師父收徒?”
朝露並不信許迢迢的話,曲蓮殊什麼都不避她,剩下的須彌玉也任她玩耍,那半塊須彌玉都抵得過半座城池的價值了。
許迢迢年紀輕輕被他寵的迷了心智也不奇怪。
許迢迢補救道:“是我師父他親口說的不再收徒了。”
說完,她感覺朝露與無憂的眼神更詭異了。
朝露嘆了口氣,“你與你師父如何,我管不著,你也知這是做戲,不會影響你們師徒二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我將你視作晚輩,好心勸告你一句,你可知,你那師父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他寵你你受著,但是別將心寄於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