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迢迢豎著耳朵聽二人的對話,看來這個面貌普通的女子就是四娘了。
那雲荷後面的三人就是此次的弟子?
看來沈青玉也沒收幾個人,許迢迢迅速掃了跟在雲荷身後垂著頭不敢抬頭的三人一眼。
二男一女,確認過眼神,沒有白姣姣那個憨憨,許迢迢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下原書劇情算是徹底崩壞了。
四娘與沈青玉寒暄兩句,見他身後的許迢迢薄施粉黛難掩其瑰姿,笑著讚道:
“果然是好相貌,年紀輕輕得宗主重用,後生可畏。”
許迢迢聽到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了,不好意思道:“四娘謬讚了。”
想到二人來是為了正事,四娘將身後的三名弟子叫上前來。
“抬起頭,叫沈長老他們看看。”
對著這些還沒入門的弟子,四娘可就沒那麼好的態度了,她換了副表情,語氣冷厲,刮的許迢迢心中一寒。
站在大堂中的三名弟子就乖乖抬起了頭,容貌皆是一等一的豔麗。
站在最右邊的唯一一名女弟子,瓊姿花貌,面賽芙蓉,望向許迢迢的眼中有些許崇拜和嚮往。
崇拜?嚮往?
許迢迢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想起沈青玉說過的話,她有心想問問那女子是怎麼回事,顧及著四娘與雲荷在場,還是按捺下沒有問出口。
人已經見過了,四娘就叫雲荷把人都帶下去了。
往年都是人一塞過來調教好了規矩,等到收徒的時候直接拉去合歡殿。
不過沈青玉既然帶人過來問新弟子的情況,四娘也不好推辭,輪著將這三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養在暖春閣的這些日子就是調養身體,此外教些合歡宗的基本規矩,流程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等到許迢迢跟著沈青玉離開暖春閣,才發現自己來是來了一趟,新弟子們見也見到了。
可是見了個寂寞,連名字都不知道。
唯一的安慰就是白姣姣的命運被徹底改變了。
見她興致缺缺,沈青玉道:“你且放心,在入宗前我就問過他們自己的意願了。”
許迢迢點點頭,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暖春閣內部關係複雜,不是如今的她可以置喙的。
若是想要在合歡宗說話有分量,至少得爬到沈青玉這個位置才行。
她嘆了一口氣,望著面前的不勝樓道:“來也是來這一趟,我進去看看江師兄在不在。”
李尚在忙著給萬雙煉製軀殼抽不開身,若是江堯現在不在,就說明或許世上根本沒有江堯此人。
“我與你同去。”
沈青玉一併查過江堯此人的生平,無懈可擊,從入宗到現在樁樁件件都沒有異常。
反倒是李尚此人神神秘秘,鮮少見他露面。
許迢迢以前獨自來往不勝樓還沒覺察到什麼。
現在沈青玉在身邊立時感覺到附近來往的人微妙的與二人保持著距離,不時還有隱晦的目光在悄悄打量著她。
許迢迢幾乎是小跑向江堯常年擺攤的地方,還沒到心就涼了半截。
江堯擺攤的地方,別說人了,空無一物。
周邊依舊喧鬧,講價聲不絕於耳,只有那處像被熱鬧的坊市孤立了,空空蕩蕩的。
現實擺在面前,不信也得信。
“回去吧。”
許迢迢平靜對沈青玉道,一點也沒有去攤位附近探問江堯行蹤的意思。
一直到沈青玉將她送回青梧峰再到離開,她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等到目送沈青玉離開後,許迢迢才幽幽吐槽道:“姬無悠當初怎麼不把李尚這個禍害給收了呢?”
“當年我從未懷疑過李尚,直到他襲擊我失敗,我依然沒有察覺到他的真實身份和意圖,只以為他是一時鬼迷心竅生了妒心,念及舊情所以放了他。”
清冷又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許迢迢驚了,確認自己沒有幻聽,但是左右巡視一圈卻沒有看到人影。
“姬姬師叔?你在哪?”
這語氣不像是無憂,就是姬無悠本尊。
許迢迢像想起什麼一般,張開手心裡封著小青蓮的手。
只見她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漂浮著一把小劍,綻放著細碎的紫色雷光,赫然是青蓮的模樣。
姬無悠的聲音就是從青蓮內部發出來的。
“姬師叔?這是傳訊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