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清者自清,他沒有做錯,這樣與陳清漪糾纏下去,他會瘋,陳清漪也會瘋。
再等等,再等等,等到他們兩個人都冷靜下來,等到陳清漪不再那麼武斷,開始聽他的話,等一個完美的契機讓他低頭。
他太過天真,竟覺得陳清漪會永遠等著他。
直到迢迢死後,萬劍宗操辦起了隆重的道侶大典。
陳桑恍惚間似乎回到了符宗,曾經屬於他與陳清漪的那場道侶大典。
此生不復相見,區區六字,何其輕,又何其重。
他以為陳清漪來萬劍宗此趟會來見他,他竟難得起了期盼之心,只是到最後,繁華落盡,她歸宗,依然沒有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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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桑這才真的慌了,他釀就的惡果終於在多年後一一反噬自身。
他曾經不願見她,現在輪到她不再見他。
她誤以為他心有別意,現在痛徹心扉的卻是他。
殷繁對她的心思,就連遠在萬劍宗的他都有所耳聞。
陳桑不想繼續與陳清漪再談起陸珂,每次以陸珂為話題的開端,最後總是會以爭吵而結束。
陳桑緩和一陣,似閒聊般道:“今日本不會這麼晚的,那引路弟子似是新弟子,對宗內不太熟悉,還是我為他指路,說起來這麼多年,宗內景物也無甚變化。”
屏風後的殷繁聽著這清越的聲音聽得直磨牙,開始敘舊拉感情了是吧。
陳清漪看了屏風一眼,拿起桌案上的符筆遞還給陳桑道:“這本是你我定情之物,既然道侶未成,今日我便歸還於你,望陳長老重覓良人。”
陳桑臉色倏地變得毫無血色,他並不接過陳清漪手中的符筆,道:“是因為殷繁?”
陳清漪道:“不是,是因為我自己。”
她此生驕傲,唯獨感情之事上糊塗。
他們那時太年輕了,自尊心也太強了,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然而對彼此的傷害已經造成,再彌補也無法回到當初,她很清楚她無法再心無芥蒂的去愛他了。
人生苦短,她因情事遮眼,在他身上蹉跎了這麼多年。
現在她放他自由,她再也不會因為陸珂跟他吵跟他鬧了。
陳桑終是走了,走時也沒有拿走他送給陳清漪的符筆。
殷繁躲在屏風後憋到他離開才走出來,他輕咳一聲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符筆?我給你煉一支?”
煉一支做定情信物。
後面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也是,這麼多年他沒給陳清漪煉過符筆。
陳清漪早有本命靈器,他就沒提過這樁事。
陳清漪瞥他一眼,道:“我拒絕陳桑並不意味著我會答應你,即便沒有道侶”
“你也是天下無雙的陳掌門。”
殷繁飛快接話,接著冒死道:“如果能當掌門夫人的話,其實我不介意入贅。”
陳清漪將桌案上的符筆收起,輕呵一聲:“方才似乎有人說我不接受他便罷了。”
殷繁只是笑:“男人到死都嘴硬,我可先說好,我在器宗便做到掌門之位,到你這符宗幾十年,也該升升職了。”
名分不名分的再說,他先定個小目標,把他們的定情信物給煉出來!
他可是要成為掌門夫人的男人!!
呸,陳掌門的夫人!!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