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番外為滿足不同喜好的讀者而寫,與正文無關,可以視作平行世界女主的不同選擇,皆是1v1。】
化形的雷劫聲勢浩大,許迢迢無法插手,只能與行一一道遠遠避開。
這動靜不小,引得不少佛修弟子過來圍觀,但行一擔心琢心的事被外傳,故而來者皆被他打發了。
許久,劫雷散盡,二人才走進去已經被劈的焦黑一片的雷場。
雷場中心,一赤體男子黑髮散亂正端坐其中。
許迢迢連忙別過眼不敢再看,想起琢心化形前梵見的話更是忍不住心慌意亂。
還是趕緊將阿箏的事告訴琢心,然後她儘快離開吧。
同行一程,已是萬幸,萬不能再多想其他。
同為男子,行一便沒什麼好避諱的,他連呼佛號,激動道:“恭迎琢心佛子歸位!”
琢心伸手幻化出一件白色僧衣,將其披於身上,這身簡單的僧衣依然不掩他月質玉骨,讓人見之傾心。
渡過雷雲重見天日的上空也開始飄雪,落在琢心的發上,讓他一陣恍惚。
行一的聲音喚醒了他,琢心看向許迢迢,道:“勿要如此稱呼我,我已不再是佛子了。”
從他選擇跟隨許迢迢去合歡宗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行一被哽在原地,悲愴道:“佛子大人,慈悲寺需要你啊。”
連澄明都尊琢心為師長,行一怎敢有絲毫冒犯。
琢心將腰間攏好,方才起身,道:“慈悲寺需要的不是我,是你,你需警醒了,切不可與澄明一樣陷入執念。”
好比當初澄明認為他就應當成佛,陷入執念。
須知沒有人是為了完成其他人的執念而活著的。
就算是父母,夫妻也不行,更何況是在琢心面前矮了一頭的小輩呢。
琢心一句話成功洗腦的讓行一呆立在原地。
沒了阻攔,他便毫無猶豫的走向許迢迢,風吹起他的衣袖,許迢迢依然彆著頭,她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琢心停在許迢迢兩步之遙,溫言道:“迢迢,我回來了。”
許迢迢眼珠微轉歪向琢心的方向,等看到一抹白才回頭。
琢心本就容貌昳麗,被泫露滋養之後更是殊勝到堪稱風流絕豔,許迢迢有些不敢看他。
琢心是個和尚啊!!
還是個得道高僧,梵見肯定是搞錯了。
許迢迢調適一番終於恢復冷靜,看到琢心成功化形心中開心佔了大半,道:“太好了。”
“對了,阿箏說”
“我聽到了。”
許迢迢懵道:“你聽到了?”
盆栽也有聽覺嗎?
不對,那梵見說的他對她有情的事,不是也被聽到了嗎?
許迢迢立時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琢心看她雙頰泛紅,道:“聽到了,梵見師兄說的我也聽到了。”
“甚至在輪迴間與你度過的百年我也記得。”
“我思慮百年,依然無法放下對你的情感。”
“可怕的是,我竟也不知道這種情感從何而生。”
琢心認為否認自己的真實情感才是可恥的,而且他並不排斥這種情感。
許迢迢見琢心無比坦然,心不知何時也定了下來。
她平靜道:“那你如今是放下了嗎?所以才能化形。”
琢心搖頭道:“沒有放下,只是堅定了道心。”
痴念難消,他已能控制自己的痴念了,所以先佛留下的懲戒再也無法將他困在菩提中了。
許迢迢道:“既然你已化形,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她言下之意便是要離開,然而琢心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許迢迢惱的回頭,正撞上琢心胸口,她後退兩步,道:“你要去何處?”
“去你去處。”
許迢迢拿這皮厚心黑油嘴滑舌的賊僧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想到她離開慈悲寺時,琢心跟著。
後來她一路在外遊歷,無論颳風下雪,琢心還跟著。
眨眼十幾年過去,就算許迢迢再裝瞎也裝不下去了。
她惱道:“你修了輪迴道,還需要重開八世,你莫不是要我一世一世去追尋你?”
琢心聞言,竟跪伏在地,道:“我只求一世相守。”
許迢迢更氣了,“那你剩下八世莫不是打算花言巧語去騙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