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殺多了人,這輩子和反派玩囚禁py。
許迢迢罵罵咧咧,江堯卻神情沉靜,坐在床邊安然不動,誰是反派一目瞭然。
許迢迢本就對成功跑路沒抱什麼期望,她已經試過了,只要離江堯超過一百步就完蛋。
她懷疑鬼市自有天道法則約束,所以她才跑不出江堯的手掌心。
明擺著江堯是不會幫她尋找秦傾的,要是有辦法能騙他離開鬼市就好了。
“罵累了?我要走了。”
眼看江堯起身欲走,許迢迢連忙跟上。
哪曉得走在她前面的江堯突然剎住腳步,叫她一下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
鼻尖頂著的是男子堅實的後背,哪有半點空蕩的感覺。
許迢迢下意識伸手上去摸了摸,想再次確認她的猜測。
她指尖下隔著一層順滑的布料都能感覺到男子精壯緊實的脊背和肩胛骨,可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倒忘了你出身合歡宗。”
江堯輕笑一聲,話語意味不明。
許迢迢下意識抬頭,看到他微微側過臉,正耐人尋味的審視著她的手。
她方才的舉動似乎被江堯誤會了。
“你不也是合歡宗出來的嗎?”
許迢迢嘴上不服輸,手卻乖乖縮回來了,順帶往後退了兩步。
她此舉確實大膽,她現在還沒有和江堯抗衡的資本,不該招惹他。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我二人同出一門,這幾日你跟在我身後窮追不捨,也不曾聽你喊過我一聲師兄。”
許迢迢哽住了:“你可做個人吧。”
不對,江堯根本就不是人。
“既是非親非故,你也知道能跟在我身邊的是什麼人吧?”
江堯突然轉過身,對上許迢迢警惕的眼神叫他有些不悅。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
他勾起嘴角,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許迢迢:“想要自由是嗎?戴上,你就自由了。”
許迢迢一看清江堯手中之物下意識一個哆嗦,他遞給她的是一張空白的面具。
每個鬼士臉上都戴著的,白底血字。
這張面具明明沒有字,她卻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戴上的話,她手腕上的“希”會變成面具上的希。
從此這面具會變成她的臉,摘下之日便是皮爛骨露之時。
許迢迢輕咳一聲,伸手接過江堯遞過來的面具,接著在他灼灼的目光下順手丟進自己儲物袋裡。
這還不算完,她低眉順眼故意配合江堯,捏著嗓子道:“江師兄,你這也太不地道了,以前哄著我的時候叫我小甜甜,現在膩了就想毀我容。”
“小甜甜?”
好不容易從她嘴裡得了句好話的江堯似笑非笑,並沒有計較許迢迢私藏面具之舉。
“我小字甜甜。”
許迢迢面不改色的胡扯。
“那麼,許甜甜,你就先乖乖待在這裡吧。”
江堯甩袖便走,這回他離開的速度極快,許迢迢想跟也跟不上,連門都被江堯給封死了。
她不死心的抽出弱水一劍砍向殿門,湛藍的劍光轟然衝擊著精緻脆弱的殿門。
一道紫色的陣法圖案頓時亮起,與她手中的弱水猛地碰撞在一起,震的她虎口發麻。
她這一劍也並非全然無效,只見木質的殿門被削成細碎的木屑飄落。
外面的景象透過破開的殿門一覽無餘,素月銀輝,鬼魅橫行。
許迢迢破門動靜太大,門口一下擠滿了帶著面具的鬼士。
沒有面孔沒有眼睛的面具人就這樣將她破開的門給填補起來,並且“盯”著她。
這已經是正大光明的監視了。
許迢迢頓時後悔自己方才衝動了,若是不破門,或許她還能偷著用傳訊符挨個通風報信什麼的。
這下好了,當著這些鬼士的面,她傳的話估計能一字不漏到江堯耳朵裡。
她與這些鬼士對視片刻,確認他們沒有進來襲擊的意圖,最終還是盤腿坐上床。
她將弱水抱進懷裡,試著感應青蓮的下落。
冥冥中似乎能感覺到命運另一頭與弱水的牽絆正在不斷的向她靠近。
她垂下眼,確信姬無悠正在朝鬼市趕來。
他此來是為了追查啖靈獸的事情。
她陷在江堯身邊,是危險也是機會,或許下次江堯來時她可以試著打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