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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堯見許迢迢摸自己腰間,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道:“天地玄黃,九為極數,競拍者總計三十六人。”
“拍賣規則,最低一千一加,無人出價的話,三次錘定算競價成功。”
“如果要出價,直接將玉籌給鬼士就好了。”
許迢迢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江前輩,你可否告知我,這三十六個人裡,有沒有我師姐?”
江堯眼中一道晦暗幽光閃過,接著笑道:“如果有的話,我會不告訴你嗎?”
“這邀請函都過了我的手,想取得邀請函也需先驗明身份,普通人可達不到這拍賣會的門檻。”
這不就是驗資進場?
,!
許迢迢心道江堯和李尚倒是一脈相承,都是天生的商人。
她對江堯的話半信半疑,面上卻還要裝成感激涕零的模樣。
秦傾要是不在拍賣會,那肯定在附近。
二人閒話間,只聽一陣靡靡之音響起,許迢迢往窗外望去,就見漆黑的夜空似有緋色花瓣灑落,一身披紅色薄紗的美人從天而降。
她玉顏嬌軟,美豔豐腴,身上的薄紗半遮半露,裸足輕點,叫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這豔麗女子嬌笑道:“小女子云玉,今日有幸主持本場拍賣會,諸位貴客依心出價便是。”
許迢迢倚窗看著下面一顰一笑皆動人心絃的雲玉。
雲玉嘴皮子不停,眼神卻沒有停留的焦點,讓她不由得懷疑雲玉或許也看不到這些坐著客人的廂房。
雲玉又說了幾句俏皮話,才道:“第一件寶物,希級,鶴骨琴。”
隨著雲玉的話音落下,一把纖細的瑤琴在她面前緩緩出現。
這瑤琴在月光的照耀下玲瓏剔透,細看卻令人心中生寒。
細看這把瑤琴的琴身竟是白骨製成的。
“此琴由一元嬰女修怨骨所制,琴絃乃是女子之發,撫之迷人心智,為樂修媚修不二之選。”
雲玉說完,當真信手撥動琴絃,一陣無形的魔樂自她手下漾出。
許迢迢聽不見這琴的聲音,可是她的視野中,清晰的看到了空氣中褶皺的波紋。
是鶴骨琴的音浪與拍賣臺的禁制碰撞所迸發出的波紋。
“一萬靈石起拍,請有意的貴客出價!”
許迢迢蹙著眉,這琴一聽就邪的很。
江堯見她一直倚在窗邊看著雲玉拍賣展品,也踱步過來,感嘆道:“可惜你是劍修,不然你用這琴一定很好看。”
許迢迢連忙搖頭,“我向來對樂理一竅不通。”
用逝者屍骨做的法器,還是算了吧。
“玄字三號貴客,一萬靈石。”
雲玉嬌聲喊完價不過幾息,又道:“地字六號貴客,一萬一千靈石。”
許迢迢奇道:“也不見客人報價,只要將玉籌給房內鬼士,雲玉就能知道出價嗎?”
江堯頷首肯定了她的說法。
許迢迢眸光一轉,試探道:“我能摘鬼士的面具嗎?”
這面具之下,搞不好是雲玉的臉呢。
江堯無奈的嘆了口氣,帶些縱容的笑道:“摘是可以摘的,只怕會嚇到你呢。”
“畢竟,鬼市的面具戴上之後,想摘下來,不連臉皮一道取下是不行的。”
站在房內的鬼士依舊安靜的佇立著,似乎許迢迢二人聊得並非關係她生死之事。
許迢迢只得暫時歇了念頭,再望向拍賣臺上,鶴骨琴已經以七萬五千靈石的高價拍出去了。
“第二件寶物,希極,化靈果。”
許迢迢來了興趣,化靈果是希極?
她包裡有一顆啊,要是能抵十萬靈石,她就當場賣了算了。
不過她混到與一顆果子品階相等也是沒誰了。
“化形果產自妖域,數量極為稀少,一顆可令戰寵化形,脫胎換骨。一萬起拍。”
出乎許迢迢意料,化形果出價者寥寥無幾。
江堯道:“化形果雖然稀少,但是渴求的妖獸出不了價,御獸的修士能拍起的總是少數。”
“聽聞御獸的宗門都開始調教通人性的小妖寵販給世家的夫人小姐了。”
這倒是實話,許迢迢此前在外行走很少看到御獸的修士,戰力強的靈寵高大威猛,行走在人群裡非得引起一陣騷亂不可。
為避免無畏的爭端,御獸的修士們都是離群索居,常住山林與妖獸相伴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