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第二個拍價,就抬到十一萬靈石了,這就是聻品法器的身價嗎?
紀泫之忍不住惱道:“就知道蹭,要不是搭上了風月畫鑑的名頭,這玩意兒一萬靈石都得等個有緣人,醜死了。”
半仙器無價無市,故而將這沾了風月畫鑑光的陰序百鬼圖給抬了起來。
許迢迢並未洩氣,繼續出價,不過這回她拿了最小的玉籌。
“天字一號貴客出價十一萬一千靈石!”
江堯望著高臺上的陰序羅剎圖,道:“沒看出你竟是愛畫之人。”
似許迢迢這般剛正的劍修,拍這種邪器確實是極為奇怪的事。
“黃字三號貴客出價十二萬一千靈石!”
又一個競拍者,許迢迢倒是不擔心這中途殺出來的,她擔心的是那十萬一加的地字二號。
“地字二號貴客出價二十二萬一千靈石!”
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許迢迢一咬牙,又拿起那根最小的玉籌遞給鬼士。
“天字一號貴客出價二十二萬兩千靈石!”
過了片刻依然無人加價,雲玉再次唸到:“天字一號貴客出價二十二萬兩千靈石!”
就在三次唱名結束之前,沉寂了一會兒的地字二號又出手了。
“地字二號貴客出價二十三萬兩千靈石!”
許迢迢擰著眉,好訊息是對方的出價緩下來了,壞訊息是按一萬一加,她身上的靈石也只夠她出幾次價的了。
她再次拿起那根最小的玉籌遞給沉默的鬼士。
“天字一號貴客出價二十三萬三千靈石!”
“地字二號貴客出價二十四萬三千靈石!”
隔壁的競拍者緊咬著她不放,對陰序羅剎圖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許迢迢對地字二號倒是有些猜測,說不定就是那日在酒館遇到的陵淮道君的後人。
“算了吧迢迢,不值得,不要再加價了。”許清宴阻止道。
“無事,我身上還有一顆你給的化形果,也能值些靈石。”
許迢迢再次加價,“天字一號貴客出價二十四萬四千靈石!”
“地字二號貴客出價二十四萬五千靈石!”
又緩下來了!!
許迢迢感覺自己快摸到對方的底價了。
她一鼓作氣拿了一萬的玉籌遞給鬼士。
“天字一號貴客出價二十五萬五千靈石!”
許迢迢提著心等待最後的結果,若是還不夠,就只能將身上的化形果拿出來問問江堯能不能暫且賒賬。
沒想到地字二號徹底沉寂下去,雲玉唱名三次結束,宣告了陰序羅剎圖歸許迢迢所有。
許迢迢鬆了一口氣,摸著自己現在鼓鼓的荷包又是心痛又是慶幸。
馬上辛苦賺的靈石就要全部清空,但是剛好,剛好夠買下這幅畫,看來以後還是要努力賺靈石。
“本次拍賣就此結束,下次拍賣會的壓軸寶物是異火哦。”
雲玉拋著媚眼,許迢迢已經無心觀看拍賣臺上的動靜了。
她將出價的靈石清點好,等著鬼士將陰序羅剎圖送來。
廂房內捧著托盤的玲瓏女鬼士出去不久,就有一身形高大的鬼士捧著一副畫卷進來。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許迢迢拿到陰序百鬼圖之後先展開驗貨,這會兒離得近了,她才看到畫上有個“聻”的印記正在慢慢消失。
這陰序羅剎圖果然也是被鬼市標記了的。
許迢迢確認完沒有問題才將手中的陰序羅剎圖妥善收好。
江堯見她動作小心,笑道:“我鬼市還不至於做這種手腳。”
許迢迢不好意思的解釋:“江前輩,我並非懷疑鬼市的誠信,只是我年紀輕,第一次經手這麼大筆的交易,自然要仔細些。”
江堯招手,只見門外又進來一個戴著面具的鬼士,他手中捧著的不是別的,正是方才被不知名人士拍走的,那隻據說有貔貅血統的小妖獸。
許迢迢看到它有些奇怪的問道:“它不是被拍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那拍下小妖獸的神秘人是江堯?
“我見它第一眼,就覺得它與你很像。”
江堯將這柔弱似貓兒般的妖獸抱在手裡遞給許迢迢,它的爪子勾著江堯的衣袖,身子不停顫抖,一雙異色大眼睛緊張的盯著她。
它也有一個“希”字的印記,不過在它黃澄澄的右眼中,這昭示著它並未被人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