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與無憂互換身體?”
許迢迢回憶一番,記起自己曾告訴無憂私生子事件的風波,她就忍不住想捂臉,原來當時在須彌玉里的是姬無悠。
怪不得他當時聽後的反應那麼大。
“不知或許是你們二人之間的相處讓我心羨,無憂也覬覦我的身體,所以我們短暫的交換了幾日。”
“我本以為借用無憂的軀殼,我就能像他一般與你那樣相處,但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將我架著。”
他想離她近些,但不想以旁人的身份。
他裝作無憂的那段時日裡既有能與她日日相伴的歡喜,更多卻是藏在歡喜後頭,難以逃脫的,對自己卑劣做法的指責。
許迢迢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當時有點猜測,但是我又覺得不可能,因為須彌玉內不容神魂,你是與無憂交換了意識?”
“嗯。”
“別再這樣做了。”
無憂如今與姬無悠的關係融洽許多,若是換作心魔時期的無憂,姬無悠幾乎等同於將自己的身體拱手相讓。
許迢迢頓了頓,垂下頭望著他緊摟在她腰間的,輕聲道:“我以後不會錯認你與無憂了。”
並沒有想象中的指責,甚至換得了她的承諾。
姬無悠輕笑一聲,自感堅硬的道心快要被她軟化成一汪春水。
“我原本打算慢慢改善與無憂的關係,等合適的時候讓他迴歸本體。”
“但是你給他指了一條新的路,他如今這麼努力的修煉靈脩之法,恐怕是為了早日獨立於我,重塑軀體。”
“此時,我與無憂為同一人,你願與他親近,我雖有些眼熱卻不打緊,我安慰自己無憂不過是在為我作嫁。”
“可是無憂照如今這般下去,等他有一日真的成為一個獨立於我的人,你還會像當年在滄安城那樣堅定的選擇我嗎?”
他是真的很卑劣,低不下高貴的頭,看著無憂與她相伴。
他故作寬和大度,自我安慰就算她愛上無憂,他總有一日會將無憂收回,無憂能做的事他能做的更好。
沒想到世事不如他願,鬼市之行倒成全了無憂。
無憂即是他,他的悟性他最清楚不過。
給無憂一個契機,恐怕不需要多久,無憂就會迅猛成長到讓他們驚訝的地步。
這次他與迢迢外出,二人獨處,以無憂的性格絕不會容許,可是最後無憂還是選擇了修行,足見無憂的決心。
許迢迢沒想到姬無悠心裡掛懷著這麼多事,無憂的靈脩之法,還是她從江堯那裡拿的。
她忍不住道:“你既有此打算,為何不說呢?”
她將那玉簡給無憂時,擔心江堯使詐,特地將玉簡給姬無悠看了確認沒有問題才讓無憂修煉的啊。
許迢迢心亂如麻,她希望無憂好,也希望姬無悠好。
她一開始確實是偏向姬無悠的,試想若是世界上有另外一個她,她願意她熟識的人對那個女子如她一般好嗎?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可是人非草木,無憂以真心待她若是眼睜睜看著姬無悠把無憂給收復進本體,無憂就這樣消失她也做不到。
“迢迢,我只是於感情卑劣,卻不下作。”
“你與無憂信我才來找我,我如何能因一己私心而撒謊?那確實是無憂的機緣,他渴求之物。”
“但,你是人,他再渴求我也不會相讓。我說過不會逼你給我回答,你只要往後待我與無憂一般就好了,別再將我視作長輩。”
:()穿書合歡宗?無所謂我是泥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