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突然出聲,許迢迢不明其意,就連識海中的許清宴和紀泫之也嚇了一跳。
這種以命相搏的緊張時刻,二靈是不會亂說話惹許迢迢分心的,何況紀泫之還在護住她的周身。
“弱水,你勿要擔心,這二人暫時攻破不了我的防禦。迢迢,你趕緊想辦法將這女劍修喚醒,實在叫不醒就跑吧。”
紀泫之以為弱水生了懼戰之意,連忙道。
就聽弱水道:“她的劍告訴我的。”
這個她,指的當然是秦傾。
許迢迢猶豫一息還是決定相信弱水與秦傾。
她一咬牙又與秦傾和妖修過了幾招,才裝作力竭不敵被秦傾的威壓按著栽倒在地。
那妖修一看許迢迢栽倒地上來就想伸爪挖心,許迢迢緊張的握住弱水準備隨時反擊。
不料這時秦傾一劍橫在女妖修面前。
“許師妹,御獸派掌門一片好心,想要饒它一命將這妖獸送去鬼市,既然可以鎮壓,就不必傷她性命了。”
秦傾此話一出,許迢迢心中就有了底,假裝泣道:“師姐,我才是許迢迢!”
女妖修臉色大變,在二人之間逡巡片刻,不甘的恨恨道:“師姐說的對,就將她送去鬼市。”
秦傾揪住許迢迢的後領,一劍橫在她肩上,作出威脅的架勢。
“此處詭異,師妹我們出去說吧。”
秦傾語氣如平時般溫柔,女妖修並未生疑,只是狠毒的瞪了許迢迢一眼。
二人一妖返回外界,一路上女妖修對許迢迢手中的劍恨得牙癢癢,忍不住蠱惑秦傾道:“把她身上這長長的拿下來怎麼樣?”
她不知秦傾視角的許迢迢長何種模樣,亦不敢提“劍”,怕叫這陷入幻境的女劍修覺醒過來。
“這長長的不是她的尾巴嗎?我怎麼拿下來?師妹,你莫非是讓我砍去她的尾巴?”秦傾驚訝道。
“這可不行,少了條尾巴,就成賠錢貨了。”
秦傾指桑罵槐的話不但讓許迢迢手中的弱水得以儲存,還讓那女妖修徹底黑了臉。
她感覺這個人修在羞辱她,可是她沒有證據。
許迢迢走在最前面,秦傾跟在後面,劍還壓在許迢迢肩上,不過她已經覺察出秦傾的意圖,是而並不慌亂。
久違的光亮明晃晃的叫許迢迢忍不住眯了下眼。
原以為只要脫離這處詭異的山洞密閉空間,外面的御獸派掌門必不會坐視不管。
不料馮縉看到劍指許迢迢的秦傾非但沒有出手解救,反而面露欣喜。
“萬劍宗的道友果真劍術高超,一出手就將這孽畜給制服了。”
許迢迢試探著喊道:“馮掌門,我不是”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許迢迢轉過頭,看到一張明豔灼灼的臉,她笑著,美麗的雙眼瀲灩含春,朱唇輕點。
這死狐狸竟然變成了她的樣子!!
許迢迢剛想暴起,就被身後的秦傾按住,她冷靜下來,不死心的看向“自己”。
驚訝的發現那狐狸的嘴唇似乎在蠕動,訴說著無聲之語。
“迢迢,我看她說的似乎是獸語。”
許清宴提醒道,“可惜小富貴變回精血了,我看不懂。”
“無事,我來看看。”
紀泫之攬過重任,就聽到許清宴驚訝懷疑的聲音:“你何時學的這一手?”
“我養了兩隻蜃蜃獸也是獸,還是頂級妖獸呢,許清宴你怕不是個傻子。”
遠在合歡宗的紀泫之立刻召喚了自己養的兩隻寶貝蛤蜊。
雖然那狐狸唇形變化極快,紀泫之還是憑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複述了出來,再將蛤蜊們的翻譯轉回給許迢迢。
“這女劍修已被我控制將她師妹視作妖獸,你立刻叫季浮過來,我們馬上出發。”
“萬劍宗的那兩個劍修太過敏銳,只怕不久就會查至此處,再拖要壞了閣主大事。”
“等我們到了鬼市我會通知你,到時候將此處毀去。”
許迢迢萬萬沒想到這御獸派的掌門佛口蛇心,竟然和這妖修串通勾結。
只是為何要叫上季浮?難道季浮也是他們的人?還有閣主又是誰?
許迢迢閃過許多疑惑,她原以為秦傾是假意配合叫她乖順就擒是想騙過妖修出來再反擊對方。
沒想到出來之後,發現御獸派的掌門和妖修勾結,局勢更糟了。